別說姜銘了,我估摸除了白老七這種百毒不侵的狠人,誰那幫妖魔鬼怪混的時間長了,都得發生質變。
姜銘挪揄的搓了搓手掌,低聲呢喃:“哥,我不太想回酒店。”
“啊?”我微微一愣。
我記得打電話讓他來找白老七的時候,這小子就一百個不情願,這才剛過去幾個鐘頭,他的思想轉變也未免太快了吧。
“你之前說得對,整天在酒店裡待著,我除了琢磨一些雞毛蒜皮的屁事兒,很難有什麼進步。”姜銘眼神真摯的望向我道:“可跟在七哥身後,我感覺好像真的能學到不少東西,就比如談這棟小院子,七哥跟人的溝通方式就給了我很大的感觸,我想如果長時間跟他在左右,進步一定會很快的。”
我淺笑著問:“真想好啦?”
姜銘篤定的回答:“嗯,想好了!比眼力勁兒和心眼我都不是元元的對手,可我又不喜歡老被他指揮著幹這幹那,我倆同處一室,早晚會發生矛盾,與其最後鬧的不可開交,還不如我趁早退出來,抓緊時間學點別的東西。”
就在這時候,白老七的聲音透過屋裡傳出來:“小銘,上車裡把我打火機和煙拿過來。”
“好嘞七哥!”姜銘朝我縮了縮脖頸,笑著跑出院外。
盯著這小子的背景,我同樣會心的笑了。
之前姜銘給我的感覺特別木,就像算盤珠子似的,你撥一下他動一下,你不撥他能擱原地杵一天不帶動彈的,現在看來,這小子並不是木,只是沒被激發出興趣。
換句話說,他只是沒有碰上能讓他心甘情願動彈起來的“領導”,而白老七可能透過某些小細節改變了他的想法。
常言道,有錢能使磨推鬼,在白老七無比爽快的金錢攻勢下,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,林大哥就跟他徹底達成買賣合同,收到白老七的定金以後,林大哥高高興興的閃人。
我、白老七、姜銘以及譚光輝的兩個小兄弟一人坐著個小馬紮從院裡乘涼閒聊,而那個唐缺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,一直都沒露面。
“地產公司的手續,你得抓緊時間弄,我的身份肯定不允許當什麼法人代表,負責人那塊就填小銘的名字吧。”白老七端著買賣合同看了幾眼後,朝著我低聲道:“再有就是資金問題,必須得趕緊催促投資的那位大老闆。”
姜銘一臉的詫異:“七哥,我負責?”
“廢話,你不負責,難道讓我一個通緝犯負責吶?”白老七斜楞他一眼笑罵:“再者說了,要是沒有你們頭狼的人坐鎮,你朗哥能放心的下嗎?是不是呀小朗子。”
“七哥,咱倆的關係,扯這些不遠了嘛,嘿嘿”我虛偽的擺擺手道:“我剛才給幕後那位大老闆透過電話了,他明後天會騰出來時間親自過來一趟,另外還有個事兒,我想跟你商量商量,我尋思這邊勢單力薄的,待會再給你喊幾個狠手子過來,你感覺咋樣?”
白老七狐疑的盯著我來回打量:“你會那麼好心主動給我加派人手?我怎麼好像聞到了一股子陰謀的味道呢?”
“你看你,我是那樣的人嘛。”我乾笑著眨巴兩下眼睛道:“待會真有幾個大手子過來,但你能不能降服他們,我就不好說啦,你也知道,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桀驁不馴。”
話音未落,小院的門外突然傳來一陣“嘭嘭”關車門的聲音。
緊跟著,腦袋上箍著幾層白紗布的的廖叔攙扶鼻青臉腫的謝天龍走進來,他倆身後是杵著個柺杖的天娛戰神鄭清樹,而劉博生叼著菸捲走在最後面。
我們一幫人互相對視,誰也沒有率先開腔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狠手子?”白老七分別掃視一眼謝天龍、廖叔和鄭清樹,翻著眼皮衝我咒罵:“老弟兒,你是拿我當殘聯主席安排的嗎?這幫人站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