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而沒心沒肺,時而高冷蕭瑟,時而又恐怖的像個惡鬼,人堆裡我們會跟著同伴歡聲大笑,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感覺自己孤獨的堪比怡紅院裡的小翠。
寒暄幾秒鐘後,餘佳傑站起來身子,樂呵呵的朝我言語:“朗弟,你等一下哈,我去給你們做一盤最正宗的羊城蛋操飯。”
我開玩笑打趣:“啥玩意兒?蛋操飯?你家這蛋玩的還挺前衛哈。”
“哈哈哈”
“朗哥,搞笑啦。”
一桌子人頓時間笑的前俯後仰。
餘佳傑撇撇嘴笑罵:“以後不許總開我玩笑。”
說著話,他迅速走進對面一間類似平房的廚室裡,並且很快的繫上一條花格子的圍裙。
其實,男人和男人相處,主要矛盾是什麼?不就是一個臉面嘛。
我把餘佳傑想要的臉面雙手奉上,他肯定也會對我表現出足夠的尊重。
餘佳傑做飯的空當,他一個叫軒仔的小弟,敬了我一杯酒,客套的出聲:“朗鍋,我前幾天聽人說,你和荔灣區的胖頭魚鬧起來啦,胖頭魚還說過幾天會打斷你的腿。”
姜銘傻乎乎的較真:“內個什麼雞八胖頭魚絕對在吹牛逼,別的不敢說,誰敢碰我朗哥一指頭,絕對讓丫後悔從他媽的肚子裡早產,真當我們擱緬d”
“咳咳咳。”眼看姜銘又快把自己家底全都賣出來,我趕緊咳嗽兩聲打斷,看向軒仔問:“話說胖頭魚擱羊城還算是個腕呢?”
軒仔喝的明顯也不少,大著舌頭解釋:“他一般般吧,以前跟大哥差不多,也是靠幹拆遷廢料起家的,後來跟了天娛集團,比我大哥厲害一丟丟,最厲害的還是天娛集團,郭家三兄弟,胖頭魚是郭江的頭馬。”
這兩天,我已經不下四五次聽到“胖頭魚”和天娛集團的名號,頗有點我剛剛進軍崇市時候,孫馬克和長龍酒吧給我的那種感覺,好像整個羊城都有這個勞什子天娛集團的影子似的。
說話的空當,餘佳傑端著一盤香噴噴的炒飯從廚房走了出來:“蛋操飯來嘍”
“快,嚐嚐吧,別讓飯被操的太孤單。”我沒正經的招招手。
“你們吃著,我就過去問問他。”餘佳傑脫掉身上的圍裙,邁著王八步走到鐵籠子旁邊,先是用方言嘰裡呱啦的跟對方對了幾句話,接著他猛然開啟鐵籠,一腳踹在那條大狼狗屁股上咒罵:“大黃,咬他!”
狼狗一下子暴走,吐著腥紅的舌頭就要把腦袋往籠子裡拱,如果不是餘佳傑掐著它脖頸,估計下一秒就能直接給中年人啃的滿臉血肉模糊。
中年人完全崩潰,蜷縮起身子躲在最角落裡,連哭帶喊的拍打鐵籠:“我說,我想起來葉致遠的號碼啦”
幾分鐘後,兩個小兄弟將渾身散發著屎尿味惡臭的中年從籠子裡提溜出來,他趴在我腳邊,有氣無力的哽咽:“王總,我其實也沒見過葉致遠,他是透過”
我不耐煩的往旁邊挪了挪鞋子出聲:“傑哥,給他再關進籠子裡吧。”
中年一把摟住我的小腿肚子,哭爹喊孃的吱聲:“他號碼是188xxx”
我按照他念出來的號碼,使一個小兄弟的手機直接撥了過去。
幾秒鐘後,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沉穩的男低音:“你好,哪位?”
這人的普通話說得異常標準,一點都不夾雜羊城這邊的尾音,乍一聽還有點某電臺男主播的錯覺。
我捧著手機,不卑不亢的出聲:“葉少您好,我叫王朗,相信您肯定對這個名字不會太陌生,我也不知道小弟究竟是因為什麼冒犯了您這棵大樹,會讓您心生厭惡,不管怎麼著吧,噁心到您了,我先給您道個歉。”
對方聽到我的話後,沉默了差不多七八秒鐘後,“嘿嘿”一笑:“我沒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