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的號子也都完全是奔著勒索我來的,我揪著眉頭蹲下身子問姜銘:“咱還剩下多少現金?”
姜銘想了想後回答:“卡里還有不到八萬。”
我喘著粗氣低吼:“去,給我取出來,全部要現金。”
“誒。”他應承一聲,馬上擠出人堆。
掃視一眼,車跟前圍堵著這些完全失控的人們,我頗為無奈的掏出手機撥通張星宇的影片電話。
電話很快通了,那頭的張星宇正光著膀子躺在床上摳腳丫,一看我這邊那麼混亂,馬上胡亂抓起一件衣裳掩在胸前,不高興的罵咧:“你丫有病吧,真拿老子當動物園的小猩猩,還尼瑪組團參觀。”
四周的吵鬧聲太過喧譁,我只能將手機貼到耳邊才能聽到他的對話,無比上火的出聲:“參觀你妹,老子快變成鱉了,被人甕中活捉。”
他定了定神詢問:“咋回事啊?你是給誰家大姑娘禍害了還是咋地,為啥那麼混亂?”
我長話短說的解釋:“昨晚上我不是跟你說,我準備接下來莫妮卡嘛,今天剛到這邊,誰知道就攤上這樣的事兒”
其實都不用我過分渲染,周圍不停呼喊“還錢”、“結工資”的聲浪已經足夠張星宇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“這種情況”沉寂幾秒鐘後,張星宇咳嗽兩聲道:“不行就先結一部分吧,羊城是大城市,法律機構、維權單位相對來說比較嚴謹,別等攤子還沒拿下來,就已經先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單位盯上。”
我焦躁的說:“關鍵是根本沒那麼多錢結,工資啥的還好說,這裡頭還摻雜不少什麼會所的供應商和一些葉浩該下來的陳年爛賬,我又不清楚究竟是咋回事,一筆一筆還下去,根本沒有頭。”
人堆裡,大部分是服務人員,但也夾雜了很多不知道從地方跑出來的阿貓阿狗。
張星宇吸了吸鼻子道:“這是葉家人提前給你使下馬威,想著給你上點眼藥吶,旁人根本沒渠道得知莫妮卡已經易主,更不會吃飽了撐的去聯絡什麼供應商、舊債主。”
我簡單一分析,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,嘆口氣問:“有啥好招沒?”
張星宇眯著狹長的眼眸,泛著冷光道:“殺雞儆猴吧,完事安排人自覺上巡捕局自首,先把服務員什麼都打發走,剩下的人你再慢慢研究,這事兒你比我在行。”
我舔了舔嘴皮,“嗯”了一聲後,結束通話了影片。
轎車旁邊,那些“討債者”愈發的瘋狂,把李新元和閆詩文已經全都擠進了車裡,甚至推搡著我們這臺小車微微晃動,我踩在車頂感覺就跟行駛在大海中一葉扁舟似的,隨時有可能翻船。
“別裝死,你要不給錢,我們就報警了。”
“什麼玩意兒啊,跟葉浩合起夥來騙我們,肯定是兩人聯手使的招,會所轉出去,欠咱們的錢也就自然變成死賬了,今天說什麼不能讓他走。”
“還錢,還錢!”
一浪高過一浪的叫嚷辱罵充斥著我的耳膜,我乾脆一屁股坐在車頂上,點燃一支菸,冷冰冰的掃視他們,試圖在人海中挖出來誰特麼是推波助瀾的主事人。
持續了大概十多分鐘左右,姜銘拎著個帆布兜,滿頭大汗的擠進人圈中,將裝錢的兜遞給我:“朗哥,錢來了。”
我點點腦袋,慢條斯理的從兜裡一沓一沓的往出拿錢,其實總共也沒幾摞,但我的動作無比緩慢,剎那間包圍在車周邊的喊叫聲漸漸消停下去,所有人全都眼巴巴的望向我。
不管是誰在暗中使壞,慫恿這些人讓我難堪,我相信這些服務員們的心思都很單純,他們目的就是要錢,就是怕自己辛辛苦苦的血汗金飛走,所以見到錢後,一個個本能的閉上嘴巴。
“不吵了啊?既然不吵了,那咱們就說正經事吧。”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