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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理會五花如同狗吠一般的謾罵聲,我朝著錢龍低聲道:“你先洗乾淨,我給你找條毛巾拿冷水敷敷!”
說罷話,我就蹣跚的走出廁所,直愣愣的走到坐在床鋪上的何佳煒面前,低頭喊了一句:“喂,你不這屋裡的領導嗎?給我找條毛巾去。”
何佳煒當時正在摳腳丫子,聽到我的話瞬間一愣,估計他怎麼也想不到我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他對話。
不知道是故意刁難還是這邊有什麼特殊規定,反正我和錢龍進來的時候根本沒給發放洗漱用品。
所以我倆想要洗涮的話肯定得管別人借,可眼下這架勢,別說借了,我估計求他們也沒人搭理,與其那樣,我還不如硬硬氣氣的搶一條毛巾。
何佳煒皺著眉頭,趿拉著布鞋站起來,指著我鼻子臭罵:“不愛搭理你,你還真把我當成慣孩子的家長了是吧。”
他說話的同時,五花和另外幾個傢伙紛紛摩拳擦掌的站了起來。
我看都沒看旁邊那些人,仍舊直勾勾盯著何佳煒問:“能給我條毛巾不?”
“臥槽尼個瑪!”何佳煒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往他跟前拽,我順勢貼到他的身上,直接一把摟住他的腦袋,抬起膝蓋就磕。
我算看出來了,這傢伙會功夫,而且水平至少在劉祥飛那個檔次,可能還要更強一點,跟他交手,只要我們中間有空當,我鐵定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。
我照著他小腹瞬間磕了幾下,旁邊的那群狗籃子再次躥起,連薅帶拽的就往我身上幹,而我則是死死的抱住他的腦袋,不管不顧的用自己腦門當武器“咣咣”猛磕。
往後倒退的時候,他腳步沒站穩,仰頭倒在床鋪上,我仍舊沒鬆手,牢牢的摟著他一起摔在床鋪上。
過去我在外面看不上的打架髒套路也一股腦全都使到了他身上,什麼摳眼珠、踢褲襠,咬人啥的,能想到的我都用了出來。
旁邊的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總算將我和他強行分開。
給我拽到旁邊後,五花扯著我脖領子暴力的將我扳摔在地,其他人再次如狼似虎的朝我撲了上來。
錢龍搖晃著身體,吼叫著又跑了出來:“你奶奶個嗶哨子得,欺負人沒夠是吧!”
可惜他只來得及往前邁出兩三步,馬上就被四五個人給踢躺下了。
“呸讓開!”何佳煒捂著褲襠,瞪著兩隻被我摳的通紅的眼珠子,抬腳跺在我肚子上,惡狠狠的咆哮:“老子今天弄殘你!”
我費力的掙動身體,不服的冷笑:“打殘算個雞毛本事,有能耐你把我弄死!真心話,我不想活了,求死!”
這時候躺在最角落床鋪上的眼鏡男再次坐了起來,這回他沒有戴眼鏡,所以說話時候習慣性的眯縫眼睛出聲:“大煒,差不多了哈!上個月咱們整屋人陪你一塊蹲小黑屋的事兒,這麼快就忘了?我不管別人怎麼想的,反正我不想再進小黑屋!”
何佳煒頓了十幾秒鐘,最後恨恨的罵了句“操”,朝著我吐了口血痰,用俯視的態度打量我幾眼後開口:“小逼崽子,我給白哥面子不為難你,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,懂點人事,別逼我憤怒!”
“呵呵,操”我不屑的歪了歪脖頸,冷笑:“憤怒你能噴火是咋地。”
沒等何佳煒說話,眼鏡男從鋪上爬起來,抓起自己的枕巾“簌”的丟到我身上,皺著眉頭道:“見好就收吧,這裡頭寧折不彎的漢子多了去,可有幾個可以一路硬到底?別真等骨頭折幾根才明白平安可貴。”
“雖然少,但不是沒有,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,我就不信誰一進來就是坐班的,就比誰天生牛逼!”我抓起他的枕巾胡亂摩擦一把臉上的血跡,然後強忍著身上的痛感,搖搖欲墜的爬起來,朝著他抱拳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