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面的領導和大老闆,以後在後廚幫工,手腳一定要衛生。”
戴著眼罩和耳機睡了一路,一覺醒來,我已經出現在這裡,所以我根本弄不清自己站在的位置,壓了壓嗓子問:“咳咳,大哥這兒是哪啊?”
“呃?老弟你不識字的麼?”絡腮鬍懵了一下子,咧嘴露出兩顆被菸草燻的焦黃的門牙道:“這裡是青市的市南區,我們在的這條路叫金光大道。”
“哦。”我舔了舔嘴皮,沒再繼續多問啥。
絡腮鬍從一張高低床的箱子裡翻出來一件白色的廚師服遞給我,拍了拍我肩膀道:“也不確定你具體會幹幾天,我就不幫你申請工作服了,好好幹,有什麼困難隨時找我,我姓何。”
“好的,何哥。”我擠出一抹笑容。
不多會兒,我倆再次回到後廚,絡腮鬍將我安排給兩個麵皮白嫩的小青年,就揹著手去忙別的了。
透過剛剛跟絡腮鬍的簡短聊天,我大概弄明白了我現在所處的環境,我在山d省的青市,一家頗為高檔的酒店裡,而林昆畢恭畢敬的那個男人叫朱厭,是這家酒店的負責人,而我目前要做的就是以幫廚的身份在這裡挺幾天。
幫廚的工作特別繁瑣,聽起來職位好像挺高大上,實際上就是個雜工,後廚所有的髒活和累活都歸幫廚幹。
兩個白白淨淨的“小師傅”帶著我熟悉一下廚房的關鍵後,就讓我正式上崗,開始摘韭菜,面對一大筐子綠油油的韭菜,我有些哭笑不得。
曾幾何時,咱也是當老闆做大哥的人,別說特麼摘菜洗菜,吃完飯我連碗筷都沒收拾過,結果林昆是真不拿我當外人看,直接給我丟這塊當雜工。
韭菜剛摘到一半,旁邊就有人喊我:“小王啊,去把餿水倒掉。”
“誒!”我甩了甩手站起來,拎起一大桶餿水,朝著一個廚師問:“這玩意兒倒哪裡啊?”
那廚師不耐煩的熊科我一句:“眼瞎啊?出了廚房,往東一直走。”
“你不會好好說話啊?罵人幹雞毛。”我皺著眉頭一下子不樂意了。
那人扶了扶腦袋上的廚師帽,蹭著我身體就走了過去:“自己幹啥吃的心裡沒數是咋滴?跟你說兩句話,我少幹多少活,你負責嗎?”
我被撞得往後一踉蹌,餿水桶漾起兩朵水花濺了我一褲腿,我瞪著眼珠子想罵街,又硬生生把火壓了下去。
“平心靜氣,平心靜氣!”我深呼吸兩口安慰自己,一點不誇張,剛才那貨跟我齜牙咧嘴叫囂的時候,我腦海中竟然生出拎起菜刀剁了丫的想法。
說實話,我自己當時都被這個想法給嚇住了,以前的我雖然情緒也暴躁,但絕對沒這麼兇殘。
我拎著餿水桶邊走邊嘟囔:“一定是在叢林裡留下的後遺症,難怪便宜師父說我變暴戾了。”
將餿水倒掉以後,我又趿拉著腳步走回廚房,此時可能是到飯點了,後廚裡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。
一個廚師朝著我吆喝:“那誰那個小王,抓緊時間把韭菜摘出來。”
“誒。”我無精打采的應了一句。
屁股還沒坐穩,又有人扯著喉嚨喊:“幫廚的,趕緊把碗碟收拾出來。”
絡腮鬍子繫著圍裙,皺著眉頭極其不滿的呵斥我:“小王,你幹什麼呢?這都開始上人了,怎麼還磨磨唧唧的沒摘完韭菜。”
我舔了舔嘴唇,也有上火的解釋:“我就兩隻手,你們一會兒讓我幹這一會兒幹那”
絡腮鬍子煩惱的打斷我:“行了,別廢話!趕緊把碗碟收拾起來,做事利索點,別特麼總走神兒!”
“我擦!”我咬著嘴皮低吼一句,強忍著暴走的衝動,死死揪住自己的褲邊嘟囔:“平心,靜氣。”
忙忙碌碌的一中午就這麼過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