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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一屋人七嘴八舌的嘈雜,黃哥低頭俯視李少東質問:“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?”
李少東匍在地上,滿臉灰敗的獰笑:“你們都特麼一夥的,我說和不說有差別嗎?有啥招你隨便使吧。”
黃哥皺了皺眉頭,朝著左右擺擺手道:“他的思想嚴重缺乏教育,銬起來他,先送禁閉室先冷靜兩天,我去跟領導申請一下,這種人應該怎麼處理。”
兩個下手立馬動作熟絡的將李少東雙手後背反銬起來,薅扯著往門外推送。
黃哥又指著我們剩下的人訓斥一通:“你們也都老實點,我不是個愛發火的人,別把我惹急眼。”
我短暫思索幾秒鐘後,朝著黃哥乾笑:“黃哥,這事兒我也不對,我接受懲罰,可以將我和他關在一起。”
黃哥微微一愣,隨即悶著腦袋“嗯”了一聲,擺擺手道:“你也跟上吧。”
我這麼幹既是因為心底有自己的小九九,同樣也想替他解圍,這段時間他對我們幾個挺照顧的,不光吃喝房門沒虧待過任何,我提到的基本要求,能辦不能辦,他一般都不會拒絕。
在對待李少東的問題上,他明顯比之前嚴肅很多,足以證明他承受的壓力肯定不小,萬一真惹得他上級不高興,我可就罪過了。
我做人雖然很喜歡斤斤計較,但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,別人拿咱當朋友,只要條件允許的情況下,我就不能幹狗事兒。
十多分鐘後,我和李少東被送進了傳說中的“禁閉室”。
禁閉室這種東西嚴格點說並不是看守所的產物,好像前幾年好像就被廢除掉了,只不過北方大部分號子全都心照不宣的保留下來,號子裡羈押的畢竟都是些手腳不乾淨的人,其中不乏一些兇殘狠辣的角色,如何讓他們乖乖聽話,不傷害自己,不傷害他人,禁閉室的作用也就凸顯出來。
現在全世界都在講“人權”,諸如八九十年代的體罰和打罵基本上都已經破除,所以號裡最恐怖的懲罰可能就是關禁閉了。
我倆被送進的禁閉室總共不足五六平米,從外面看和別的監號沒多大區別,被推進去以後,我才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,屋裡整個高度不足一米二,屬於站起來碰腦袋,蹲下又很容易麻腳的那種。
隨著鐵門“咣噹”一下合上,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,一絲光亮都沒有,除了我和李少東彼此間的呼吸聲,靜的宛若太平間,我適應了好半天,才勉強在黑暗中看清楚李少東,他雙手背在腰後被反銬,雙腿伸直坐在地上,兩隻眼珠子瞪得跟狼似的盯盯注視我。
幾秒鐘後,李少東發出“桀桀”的怪笑聲:“傻逼了吧,沒想到這地方沒你想象中好玩。”
我佝僂著腰桿繞到他身後,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呼在他後腦勺上咒罵:“我現在揍你,你能還上手不?”
“草泥馬”李少東竭力扭過來腦袋咒罵。
我左右開弓,照著他的大臉盤子噼裡啪啦就是幾記響亮的大嘴巴子,撇嘴出聲:“你現在也就是個嘴強王者,來,你罵我一句,我扇一耳光。”
他由於兩手朝後反鎖著,根本沒法站起來,只能任由我摑巴掌,不過狗日的嘴巴卻一刻沒閒著,噴著唾沫星子不住的衝我罵叫,打了他兩三分鐘後,我有點累挺。
又挪回靠近門口的位置,喘著粗氣吧唧嘴:“東哥,我剛才聽他們說,咱得被這關三天,你說三天以後,我能不能給你輪廓抽的大兩圈。”
李少東咬牙切齒的低吼:“你別讓我出去,等我出去”
“不愛打你,咋非特麼想往身上要呢。”我再次佝僂下腰桿挪動他旁邊,衝著丫的後腦勺“咚咚”悶了兩拳頭,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練過鐵頭功,捶的我拳頭都麻了,他嘴巴仍舊沒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