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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分鐘後,我跟著葉樂天、孫總一塊來到市裡一家很有名的洗浴中心,他倆一人喊了個幫忙“醒酒”的姑娘到包間裡“扎針”去了,我則只叫了個按摩的技師躺在大廳裡考慮這事兒。
倒不是說我有多正派,主要我剛剛給盧波波去了個電話,約他過來面基一下,最後的最後,我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良知,被葉樂天給成功洗腦,我承認自己現在渴望成功的那股子勁兒絕對比泰森吃二斤“男人一號”還要澎湃。
至於葉樂天說的喊錢龍他們過來幫忙,我壓根就沒往那處想,錢龍他們現在一身白,既沒案底也在市裡沒什麼名氣,拖他們下水,我才真的是喪盡天良。
這個點來洗浴玩的人很少,即便有也基本上都是奔著“打針”的念頭,所以整個休息大廳裡空蕩蕩的,待著還挺舒服。
我半閉著眼睛正琢磨待會應該怎麼跟錢龍開口的時候,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聲音:“先森,我們這裡有泰式、韓式、葡萄牙式各國特色按摩,需不需要了解一下?”
“不需要。”我閉著眼睛,不耐煩的擺擺手。
那男的噗嗤一下笑了,一屁股坐在我旁邊拍了拍我大腿出聲:“誒我去,沒看出來我朗哥還是個正經的好男淫吶。”
“喲呵,你咋跑過來了?”我睜眼一看,竟然是聶浩然,駝子手底下的頭號大馬仔,自從上次我倆合夥砸完孫馬克的場子後,就一直都有保持聯絡,私底下關係處的相當不錯。
此刻聶浩然跟我一樣,裹著一聲浴袍,半敞著壞,樂呵呵的吧唧嘴:“咋地?就興你來這種高檔場所消費,老弟就不能揮霍一把吶?跟誰一塊來的朗媽媽?”
“再賤真削你昂。”我擺擺手打發走給我按摩我的技師,抓起床頭櫃上的煙盒遞給他一支菸,自己點上一支,樂呵呵的問:“駝哥也在這兒啊?哪個房呢?待會我給他請安去。”
聶浩然叼著菸捲笑呵呵的說:“他沒來,我是自己約了個朋友談點事兒。”
“牛逼啊然總,現在都開始獨立帶隊嘍?”我笑著調侃他。
“大哥領進門,行不行在個人。”聶浩然盤腿坐到我按摩床上,滿目春風的齜牙笑道:“駝哥養我沒問題,畢竟我是他小弟,可他沒義務養我手底下那幫小哥們,我不得自己找點來錢的門道吶。”
“啥業務啊?”我眨巴兩下眼睛笑道。
聶浩然擺弄兩下脖頸上戴著的大金鍊子,吧唧嘴說:“護賬,前段時間我弄了個要賬公司,本身我還挺沒底氣的,看著你,一下子膽量足了。”
“快拉倒吧,我可不跟你扯這事兒。”我直接擺手笑罵。
他說的“護賬”屬於圈子裡的黑話,也算是要賬公司的主要業務之一,顧名思義,就是幫著欠賬人打發走要賬的混子,有錢人可以僱人討賬,有錢人也可以僱人護賬,其實特麼說白了,都是給有錢人服務的。
甭管法律如何健全,一些該存在的灰色行當肯定不會湮滅,譬如討賬、小姐、賭檔這些行業,古往今來,不知道有多少人靠著這些灰色行當養家餬口。
聶浩然吐了口菸圈問我:“你呢朗哥?今天跑這兒來啥業務?別跟我扯享受生活昂,想享受,你手底下那麼些姑娘,啥姿勢都能擺弄的明明白白。”
“我是蹭一個大老闆的光。”我隨口敷衍一句。
聶浩然壓低聲音道:“說正經的,待會你替我跟討賬的大哥聊聊唄,你倆關係比我近,談妥了,我給你拿兩萬塊錢辛苦費。”
“誰呀?對夥喊的該不會劉祥飛吧?”我眨巴眼睛問。
“嗯。”聶浩然咧嘴笑了笑說:“本身我想著今天跟他先談談,實在談不攏再喊你當個中間人,既然正好碰上你,乾脆你幫我說和說和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