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是賺窮人的錢。”
葉樂天明顯也沒少喝,拍著雙手附和:“說的沒毛病。”
孫總捋了捋自己的背後,繼續侃侃而談:“窮人中哪一部分人的錢更容易賺?肯定是那些老人家,因為他們比任何人都怕死,富人家或者官人家的老人,吃穿住行都有特供,不在乎介些,我一個同事在湖北做的很成功,一個老太太把家裡的耕用地和牛都賣掉,購買我們的產品,但是她一個人就為我們提供了八萬多的啟動資金。”
“你們管這個叫成功?”我眨巴兩下眼睛冷笑。
孫總叼著一根我不認識牌子的菸捲,樂呵呵的反問:“不然呢?我介麼和你講,在湖北為我們保衛現場安全的那位大哥,五天賺了一百個,你說算不算成功?”
我頓了頓,硬擠出個笑容朝他翹起大拇指:“牛逼!”
這是我頭一次理解,什麼叫人心比刀髒。
“財不吝不聚,不殺窮人不富。”孫總的眯眯眼突兀睜圓,閃過一抹寒光,表情從容的說:“那幫社會底層的老骨頭見過什麼世面,只要本地新聞不停滾動廣告,加上我們的消瘦精英各種洗腦,錢很容易從他們兜裡流入我們口袋。”
我乾澀的撓了撓後腦勺,半晌無言以對。
將杯中酒一口氣幹光後,我起身朝著他倆抱拳道:“孫總、小葉,你們先喝著,我可能有點迷糊,先上門外透口氣。”
葉樂天擰著眉頭,咳嗽兩聲擺擺手道:“算了,我也差不多到量了,咱們換個地方醒醒酒吧。”
孫總很有眼力勁的迎合:“走走走,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下一站。”
出門以後,葉樂天把我喊上他的車,遞給我一支菸輕聲問:“挺膈應這個孫大志啊?”
我叼著菸捲咧嘴笑道:“談不上反感,就是觀念不同,我就屬於他嘴裡剛剛提到的沒見過世面的底層垃圾。”
葉樂天拍了拍我的腿微笑說:“一個人沒辦法改變出身,但可以改變未來,這種只需要站站場,幾天就可以收幾十萬的機會不多,你信不信我放出去風,市裡不知道多少大混子、小痞子搶著要幹?孫大志並不稀罕誰替他看場,他想要的只是藉助我的官方背景,而我希望的是拉你一把。”
“我懂你的心意。”我點了點腦袋。
葉樂天抽了抽鼻子耐心勸說我:“朗朗,現在時代變了,不是八九十年代那會兒,拎把片刀就能縱橫四海,這年頭你想出名首先得有錢,錢厚了,才能讓自己更有名,名字再幫你撈到海量的錢,反反覆覆的一個迴圈,誰特麼管你錢是哪來的,人在乎的只是你兜裡票子夠不夠硬。”
“主要我”我磕磕巴巴的辯解。
“我明白你的躊躇。”葉樂天打斷我的話道:“但你也得懂我的意圖,謝謙為啥死捧孫馬克,除了孫馬克能替他解決一些他不方便解決的問題,更重要的是孫馬克能幫他撈金,咱這麼說吧,你靠啥去混關係?憑口才還是靠那幫小姐?再或者你覺得溫婷的酒吧能給你創造多少價值?不跟你瞎說,你這會兒揣五萬塊錢去找個局級領導辦點事,看看人家能不能讓你進門?”
我承認自己確實被葉樂天說的心動了,遲疑片刻後開口:“小葉,我再考慮考慮。”
葉樂天對我加大攻勢:“這錢你清高、你不賺,有的是人想賺,別人比你先一步拿到錢,就能比你早一步登天,我和我爸需要的是一個強力的幫手,這次合作只是開始,如果你能讓我們看到閃光燈,以後攏財的機會多了去。”
我舔了舔嘴角上的幹皮,挺上火的說:“關鍵他撈一票就特麼閃了,咱往後還得在市裡立足啊,名聲都臭了,以後還咋混吶?混子混的是啥?不就是個名兒嘛。”
葉樂天撇撇嘴說:“你可以喊生面孔啊,我記得你在縣城不是有幾個鐵哥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