捶了我五六下後,那個戴眼鏡的青年抻手推開李蔥白,擰著眉頭說:“行了蔥白,再打下去真得出人命。”
李蔥白上氣不接下氣的吐了口唾沫叫囂:“乾死他,我賠錢不就完了!”
“那你慢慢玩吧,我走了!”眼鏡男鬆開李蔥白,直接轉身朝一臺路虎車走去。
估計是看朋友生氣了,李蔥白又往我身上削了兩棍子後,一把將鎬把仍在我臉上,氣呼呼的指著我鼻子罵:“小籃子,你要感覺自己是個人物,隨時給我打電話,單幹群挑任你挑,想走法律程式我也奉陪到底。”
完事,這傢伙快速朝眼鏡男追了過去。
我像條死狗似的仰頭躺在地上,一句話都沒有說,人不行要承認,就目前的架勢看,我跟他們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,人家開路虎坐霸道,領著這幫小混子一個個打扮的溜光水滑,不是戴條金鍊子,就是戴塊好手錶,我拿什麼跟他們拼。
幾秒鐘後,李蔥白和眼鏡男又走回我身邊,眼鏡男從錢包裡掏出一沓紅色的鈔票摔在我臉上,面無表情的出聲:“這是醫藥費,今天的事情徹底畫個句號,但我以後不想再在市裡見到你,否則見你一次幹你一次,還有你這這間破洗頭房也別開了。”
我咬著牙,忍痛坐起來:“朋友,何必趕盡殺絕,事兒是我挑的,洗頭房是別人的,有什麼你衝我來就行。”
李蔥白暴躁的一腳踹在我臉上,再次將我幹翻,瞪著驢眼咒罵:“草泥馬,還冒充棍是吧!”
眼鏡男指著我冷笑:“別跟我講什麼因為所以,我比你有錢有勢,我就是道理!”
說罷話,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:“喂,是掃黃二隊的馬叔叔嗎?我是樂天啊,跟您反應一個情況,四平路一帶有個叫阿嬌美容的店存在暗娼,對啊,我一個同學被人宰了五千多塊錢,店裡還僱傭了打手,可嚇人了”
我艱難的再次爬起來,衝著眼鏡男哀求:“哥們,至於不?”
這時候,一輛白色的奧迪q5風馳電掣的開過來,緊跟著從車裡躥下來幾條身影,其中一個焦躁的喊叫:“李蔥白,葉樂天,你倆幹什麼?”
我仰頭望過去,竟然是孟勝樂和盧波波,江靜雅和溫婷跟在他們身後,剛剛那聲喊叫正是溫婷喊出來的。
孟勝樂和盧波波飛快的跑到我跟前,盧波波眼裡噙著淚花哽咽:“朗哥,你沒事吧。”
溫婷和江靜雅也趕忙圍在我旁邊,江靜雅拿出一塊手帕替我擦拭臉上的血跡,紅著臉嬌罵:“李蔥白你就是個人渣!”
“李蔥白你幹什麼?沒完沒了是吧?”溫婷脾氣暴躁的一把推在李蔥白的胸口,扭頭看向眼鏡男說:“和這種人混在一起,你不覺得丟人嗎樂天?看來小雅和你分手真是最正確的選擇。”
李蔥白摸了摸臉上剛剛被我劃破的口子,嗤之以鼻的吐了口唾沫:“呵呵,我人渣?小雅你還不知道你的閒人小物件是幹嘛的吧?跟他一個男版的老鴇子比起來,我簡直算冰清玉潔。”
江靜雅看了眼眼鏡男剛要張嘴解釋:“他不是我”
我深呼吸一口,朝著眼鏡男又走了過去,雙手抱拳鞠躬:“大哥,你高抬貴手,打也打了,罵也罵了,給條活路可以不?”
眼鏡男輕蔑的瞟了一眼江靜雅,嘲諷的搖搖頭,什麼都沒說,直接轉身往路虎車走去。
我咬牙攆了過去:“大哥,給條活路吧,我求你了”
溫婷一把拽住我胳膊,柳眉倒豎埋怨:“王朗,你還能不能有點尊嚴!”
李蔥白抬腿踢了我一腳罵咧:“記住小葉的話,往後別讓我們在市裡再見到你。”
溫婷是真急了,拿肘子懟開李蔥白,爆了句粗口:“你他媽有病吧,打他幹嘛!”
李蔥白瞟了一眼溫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