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秀她們送到酒店,我放倒車座開始漫長的等待。
今晚上我們哥四個全分散開了,基本上一個人帶一隊,我叼著煙自言自語的嘟囔,沒手機是真不方便,尋思著明天分賬的時候,要不要先支點錢給自己配一部新手機。
我正胡亂遐想的時候,車窗玻璃被人“咚咚”敲響,放下車窗一看居然是秀秀,我迷惑的問:“這麼快?”
她拿著手機遞給我努嘴壞笑:“你老相好的找你,電話你拿著吧,我先上班。”
說罷話,秀秀晃著曼妙的水蛇腰走進酒店。
“誰呀?”我迷惑的接了起來。
電話那頭傳來靜姐的聲音:“郎朗,你朋友找你,問他是誰也不說,看樣子挺著急的。”
我有點懵,除了這哥幾個以外,我的朋友要麼在老家,要麼就跟錢龍在一塊,不可能會找到店裡的,想想後,我輕聲說:“你讓他接電話。”
一道清冷的男聲傳入我耳中:“王朗你好,我姓齊,今天在皇后大酒店幫你們解決過一樁難題,還有印象嗎?”
我一瞬間打了個激靈,腦海中頓時出現那個叫“齊叔”的眼鏡男人,乾咳兩聲笑問:“齊叔,您真是神通廣大啊。”
他哈哈一笑,很隨意的說:“我手機號182xxx,你給我打過來吧,咱倆的對話相信你也不希望太多人聽到。”
幾分鐘後,我撥通手機號,他不急不躁的說:“王朗,你做人不厚道啊,我替你解決了難題,你是不是得履行承諾,把溫主任的東西還給我們呢?”
我頓了頓,用商量的語氣說:“確實應該,不過東西現在沒在我手裡,咱們明天找個地方見面可以嗎?”
他接著說:“我是給人打工的,也別難為我,你人在哪,這會兒我過去和你面談吧。”
我猶豫好半晌後開口:“我在幸福大道,如家酒店的門口。”
對方既然有本事直接找到店裡,並且準確的喊出我名字,足以證明他對我的情況摸的清清楚楚,與其遮遮掩掩,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見上一面。
放下手機,我思索片刻後從車裡下來,給盧波波又去個電話,叮囑他務必把黑皮本給保管好,從原地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,一輛銀灰色的“邁騰”停在我跟前,駕駛座上的人正是晚上在飯店出現過的那個“齊叔”。
我朝他點頭打了聲招呼:“齊叔”
他摘下鼻樑上的眼鏡框衝我努努嘴:“上車裡談吧,路邊有攝像頭,我不方便被拍到臉。”
我猶豫一下,拽開副駕駛的門鑽進車裡。
他把座椅放倒,微笑著說:“王朗,我既然能透過話吧找出來你這個人,說明我對你的事情很瞭解,這點你沒什麼疑問吧?”
我輕輕點點腦袋應了一聲,跟這樣的老狐狸打交道,說老實話我心裡真突突,因為不定我哪個表情或者多說一句話就能讓他看出來一絲端倪。
他將車窗玻璃全都升上去,壓低聲音問我:“用一頁廢紙交我這個朋友,你感覺划算不?”
我擠出一抹笑容說:“划算!”
他聲音滿是誘惑的說:“紙給我,你在臨縣掛的案子,我想辦法幫你消除,往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,你可以隨時打我剛才的手機號,怎麼樣?”
我低頭思索幾秒鐘後開口:“叔,東西現在真沒在我手裡,但我可以給你保證,關於溫平的那一頁絕對會銷燬,可以嗎?”
他表情變得有些嚴肅,坐直身子盯盯注視我:“我拿什麼相信你的保證?”
我長舒一口氣說:“這也是我害怕的,如果把東西還給你,我拿什麼保證自己的安全,我就是個最不入流的螻蟻,你們抬抬胳膊就能碾死我。”
他皺著眉頭,語調再次加重:“你信嗎?我一個電話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