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的特徵,想要查出來不難。”
“麻煩了兄弟。”我降下來車窗玻璃,將菸蒂彈飛出去,這時候呂哲也恰好拎著兩塑膠袋水果迎面走了過來。
“鵬城的一切事宜有我呢。”葉小九篤定道:“你放放心心忙你的,天亮以後我約姚軍旗一塊喝早茶,順道把賀來、洪震天全都喊上,這些人如果都穩穩當當,應該出不了太大的岔子。”
“謝了。”
在呂哲拽開車門的同時,我應承一句,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坐到駕駛位上,呂哲一邊系安全帶,一邊回頭問我:“醫院那邊又來電話了?”
“嗯,說皇上的情況很不穩定,催促我快點過去。”我揪了揪鼻樑骨苦笑:“說起來,我這個兄弟真的苦命,一路跌跌撞撞的陪著我打拼,明明有更好的去處,就因為放不下我,才一直守護左右。”
“他絕對不會有事的。”呂哲咬著嘴皮,發動著車子,隨即掛擋踩油門:“皇上哥是個好人,如果沒有他,我覺得你根本不可能接受我,他算得上社會圈裡最單純的那類人,只要跟他稱兄道弟,他就樂意傾盡全力的去照拂,對,他就是個好人!”
“好人?”我眨巴眨巴眼睛反問:“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詞形容我們,我們這幫人雙手沾滿鮮血和陰謀,每天都活在爾虞我詐之中,和平年代在我們的身上完全沒有半點體現,呵呵。”
“不,你們只是法律意義上的罪犯,但不是惡人。”呂哲搖了搖腦袋,瞬時加大腳下的油門:“其實很多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你的無奈,就比如這次來上京,你明明可以一走了之,但卻被這樣那樣的束縛捆綁,你比別人都要厭惡刀光劍影。”
我微閉眼睛,揉搓著太陽穴詢問:“如果不缺錢也不缺時間,你會選擇怎樣的生活。”
“我啊?”呂哲沉默好一陣子,疲憊的吹了口氣:“可能會跑到國外去當個富貴閒散人吧,首先擱有水的地方買套房,完事領著老婆孩子出出海、釣釣魚,玩累了就躺在沙灘上享受陽光,總之就是揮霍,大把大把的揮霍,我要透過揮霍,把我前半身受過的苦難遺忘的乾乾淨淨,你呢朗哥?”
說到最後幾個字時,呂哲的語調明顯開始亢奮,就好像他馬上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一般。
“待著。”我睜開眼,吹了口氣憨笑。
“待著?”呂哲透過後視鏡,不可思議的掃視我。
“對,什麼也不做,像個鵪鶉似的待著,陪陪老婆,哄哄兒子。”我側頭看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,像是自言自語,又像是回答他:“不止我這樣,我希望我所有的兄弟都能如此,人生一場,平穩足矣。”
這句話說罷,我和呂哲誰都沒有再吭氣,我出神的瀏覽窗外,他全神貫注的駕駛汽車。
在我們即將開進醫院時,我拍了拍呂哲的肩膀。
“啊?”呂哲像是嚇了一大跳,慌忙出聲:“怎麼了朗哥?”
“皇上愛吃桃酥,我看對面的超市開門了,待會你買一點去,我想讓他一睜開眼就能看到自己喜歡看的。”我低聲道:“人嘛,總是在即將失去的時候才發現細節真的很重要,現在只要一想到皇上,我就滿腦子全都是虧欠,這個毛病不好,你千萬別學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