鬧騰中,陳曉和楊暉共同起了一瓶酒。
眼見大家又都玩到一起,魏偉打著酒嗝,湊到我耳邊,聲音很小的唸叨:“哥,咱倆一塊上個廁所吧,我怕黑。”
片刻後,我倆一塊來到廁所,外面的喧囂也瞬間被房門擋住,一下子安靜了很多。
魏偉沒有馬上解褲腰帶,而是機警的將蹲便隔間門一扇一扇推開,確認沒有人以後,才“咔嚓”一聲將廁所門反鎖上。
我繞有興致的笑問:“咋滴,搞得這麼神秘兮兮?”
“啪!”
魏偉看了我一眼,突然掄圓胳膊就是一巴掌摑在自己臉上,因為動作太大,直接給自己都給幹破了。
他這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,我壓根沒反應過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。
“喝多了啊?”我皺了皺眉頭出聲。
“啪!啪!啪!”
魏偉也不吭聲,瘋了一般左右開弓,對著自己的腮幫子狂扇好幾下。
“你踏馬咋回事,給我喊廁所,看你耍酒瘋啊!”我迅速攔住他,憤怒的訓斥:“你要再不好好說話,往後別特麼喊我哥,咋滴!一喝點逼酒就變身!整一出你卡我臉呢?”
“哥,我對不起你。”魏偉的眼圈突然紅了,咬著嘴皮“噗通”一聲跪在我面前,聲音顫抖道:“前段時間,我喝多了,跟小暉他們瞎叨叨,說如果不是你,我爸就不可能沒,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賜,還說了一大堆難聽的話,當時我真是懵了,第二天小暉把這事兒學給我聽,我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。”
瞅著匍匐在地上的他,我沉默幾秒鐘,抓住他胳膊往起拉拽:“起來吧,地上多埋汰,你也不嫌味的慌。”
魏偉的事情,一直也算得上我心底的一根針,嚴格來說他父親會發生意外,我確實難辭其咎,但並不是我主導的,只不過在情理方面,我虧欠於他。
“哥,聽我說完。”魏偉拿手背抹擦一下臉上的血漬,咳嗽兩聲道:“從那天開始,就總有莫名其妙的電話打給我,問我想不想報仇,問我想不想整你,哥,我就算報仇,肯定也不會針對你啊,所以每次我都會臭罵對方一通,但是我不傻,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把我那晚上的醉話洩露出去,而洩密的人,一定對咱家,對你不懷好意,所以就想要把那個洩密的抓出來。”
“這事你為啥一直沒告訴我?”我眉頭緊蹙,怔怔注視他的眼睛。
讓我倒吸涼氣的不是魏偉說的這些事情,而是我震撼於我倆現在的關係變得如此生疏,按理說這麼大的事情,他早就應該告訴我,可卻一直藏著瞞著。
“後來,陳曉找到我,說是聽說有人想針對咱們頭狼,還說這是一場浩劫,勸我跟他一塊早點離開頭狼。”魏偉抽吸兩口道:“我肯定得問他從哪得到的訊息,可他死活不肯說,礙著小暉的面子我又不能逼他,更不敢告訴你,不然整得好像我和小暉不合似的。”
我掏出面巾紙,一邊替他擦拭臉上的血漬,一邊道:“你覺得陳曉有問題?”
“一開始我確實這麼認為。”魏偉點點腦袋道:“可後來我調查以後發現,他根本沒有什麼動機,你前段時間剛給他錢買的房,就算不會感激涕零,也沒必要合著外人整咱,他可能只是害怕現在的一切沒了,才會想要離開頭狼吧。”
“你這麼說我就迷糊了,陳曉是跟楊暉的,有這事兒他為啥不告訴楊暉,卻先提醒你呢?”我抓了抓側臉問。
魏偉吞了口唾沫道:“因為我倆合夥弄了家作坊,我找人從阿城那邊弄過來一些火器,他聯絡鵬城黑市銷售出去,怕你知道以後怪罪我們惹麻煩,所以這事兒只有我倆知道,連小暉都被我們瞞的死死得,而今晚上你約我們吃飯喝酒,我就猜出來你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,哥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,只是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