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撫他一句:“樂哥啊,我能理解你的難言之隱,但你也得體諒你兄弟各種繁忙。”
黃樂樂猶豫道:“不是錢的事兒,不對,也是錢的事兒,我前幾天給人辦事,收了人家一點禮物,結果被拍下了影片,現在對方逼迫我做事,不然就要高發我,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。”
我的火氣瞬間蹭一下躥了起來,咬著嘴皮,強壓自己問道:“收啥禮物了?”
“一一套房和一輛車。”黃樂樂乾澀的回應。
“誒臥槽尼瑪,我也就是這會兒實在夠不著你,不然真想一嘴巴子把你臉踹骨折。”我怒不可遏的臭罵:“你特麼啥級別啊,敢收人家這些玩意兒,挺大個腦袋瓜子,怎麼一點逼事兒不存呢,給誰幫點小忙,他隨手送你這麼貴重的禮物?能隨隨便便送出去這些玩意兒的橫主,又有啥需要你這麼個芝麻綠豆的存在幫忙,人家繞開你找你上邊的老闆不是更好?操!”
黃樂樂帶著濃郁的哭腔懇求:“朗哥,我我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,現在他天天給我發各種匿名簡訊恐嚇我,我都快瘋了,你幫幫我吧,我保證,以後”
“你特麼沒以後了,活的起就活,活不起趕緊死去。”我惡毒的咒罵一句,隨即毫不留情的結束通話電話。
掛完電話,我仍舊不解氣的跺腳問候幾句他家老祖宗。
當然,罵歸罵,該拉還得拉,黃樂樂是我從“蛋殼”開始就一點一點“孵化”出來的小雞仔,現在眼瞅剛長出來幾根毛,如果就拋掉的話,那之前的投資不等於全打水漂了嗎,剛剛罵他那麼兇,一個是我真生氣了,再有我也想借機好好嚇嚇他,讓狗日的長點教訓。
盤算片刻後,我撥通趙海洋的號碼。
“小張把嫌疑人資料影印一份給我拿過來”電話接聽,趙海洋那頭似乎很忙碌,等了半分鐘左右後,他才壓低聲音道:“什麼事朗哥?”
“忙著呢?”我嘮家常一般開啟話匣。
“瞎忙,最近鵬城幾家珠寶店被盜,開店的老闆在市裡有人,上頭一個勁催促我們破案。”趙海洋隨意回應一句:“不過我沒啥事,幹過反正有底下人,你有吩咐直接說。”
我將黃樂樂的麻煩,跟他簡潔說了一下:“我一個哥們,最近遇上點坎”
聽完我的話後,趙海洋沉默幾秒後,語氣輕快道;“這事兒好辦,不麻煩,恐嚇加敲詐是重罪,待會你把你哥們的聯絡方式給我,我跟他聊聊,至於收禮物啥的,完全可以一推四五六,一口咬定當時自己喝醉了,完全不清醒,事後已經向上級和相關單位說明了情況,真說還是假說,那不是錢說話嘛,交給我處理吧。”
我沒想到令黃樂樂寢食不安的難題,到了趙海洋那裡完全就是幾句話的事兒,由衷的誇讚:“可以啊海哥,現在這業務知識越來越熟練啦。”
“活明白了,有些時候很苦惱,但看待問題很簡單。”趙海洋意味深長的回應。
說罷以後,他頓了一頓又道:“不過朗哥啊,我得給你點建議,這事兒就算簡單,你也得讓你朋友感覺出艱難,不然他以後手還得亂伸,同樣是混仕途的,我們都應該清楚,有的禮物能接,有的朋友不能交,最重要的還是讓他明白,再大的餡餅也大不過烙它的鍋,收沒問題,是不是得讓你提前知道?光顧著拉屎,不知道拿紙,誰天天閒的沒事幹總替他擦屁股。”
我樂呵呵的一笑:“說的沒毛病,你趁機敲打敲打他吧。”
結束通話電話後,一臺計程車恰巧停到我面前,我剛打算拽開車門鑽進去,後背就被人拍了一下。
回頭看過去,見到是個陌生的年輕人,年輕人西裝革履,頭髮梳的明光鋥亮,一看就知道屬於那種公司的高管或者金領一級,我迷惑的皺了皺眉頭。
他先是和煦的一笑,然後從懷裡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