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主動要求澄清事實真相,剩下的我會安排好,記住最少兩個小時以後,這期間我需要做點別的安排,卸下你身上有的沒的負擔,先跳出坑,才有可能給你的對手挖坑,你自己都擱坑裡爬出來,還怎麼奢望其他。”
“嗯。”我沉悶的點點腦袋。
跟連城分開以後,我再次被帶回剛剛的問詢室。
痦子男和平頭男又跑過來嘰嘰歪歪的詢問我半天,我遵守連城的囑咐,像個失聰者一般耷拉著腦袋一個字沒有往外吐口。
因為屋子裡沒有鐘錶之類的東西,我只能用默數的方式計算時間,同時再次盤算連城剛剛跟我說的那些話。
從我踏上飛往上上京的航班的那一刻起,我已經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中。
而王莽只是誘導我鑽進來的引子,只要我順著引子走,哪怕沒有發生周德的事情,我們仍舊會被別的事件牽絆住,就像連城剛剛跟我說的話一樣,對手可能是在嚇唬我,也可能壓根沒拿我當盤菜,不然就這一招足夠將我徹底拍死。
當我不知不覺默數到8000下的時候,才懵然察覺距離連城跟我商議好的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,我重重喘息幾口,朝著門外吆喝:“有沒有人吶,我想撂案,趕緊來個喘氣得!”
半分鐘左右,痦子男和平頭男夾著詢問本推門走了進來。
我牙齒咬的“吱嘎”作響,目光叮囑自己的腳尖,聲音沙啞的開腔:“我要說一下事情真相,案子確實如你們判斷的那樣,我和周德劫車搶錢,但我是個受害者,我是被周德脅迫的,至於他為什麼要搶那臺桑塔納和怎麼知道車裡有錢的,我真不知道,只是他搶完以後,害怕會被通緝,所以持刀要挾我,跟著他一塊走。”
痦子男挑眉發問:“那周德為什麼會單單要挾你?你不是他老闆嗎,對一個給自己開工資的人,我想不明白動機何在。”
我的嗓音愈發變得沙啞:“可能是可能是因為因為我欠了他很久的工資,他想要報復我吧,我說過了,他這麼做的原因我真的不清楚,畢竟我不是他,不可能明白他所感所想。”
痦子男和平頭男交換一下眼神,兩人聲音極小的耳語幾句。
“那你知道被搶人的身份嗎?”痦子男接著又問。
我搖搖腦袋,實話實說的苦笑:“如果我知道的話,現在也不可能坐在這裡。”
“篤篤”
就在這時候,房門被人敲響,一個身著制服的探員抻頭進來:“王隊、周隊,有個叫周智,自稱是周德親弟弟的男人帶著三百萬現金前來自首,說是他哥哥周德在案發時候交給過他這筆現金,他害怕會出事情,所以過來了”
痦子男和平頭男再次對視一眼,平頭男朝著探員擺擺手:“你繼續詢問王朗,我和周隊去見見對方”
當聽到那名探員提到“周智”名字時候,我宛如雷擊一般呆滯的昂起腦袋,周智本該在yang城養傷的,為什麼會突兀出現在這裡,想必肯定是出自張星宇和連城的手筆。
難怪連城反覆叮囑我要等兩個小時以後再交代,敢情他們是為了萬無一失的將我從整件事情裡摘出去。
詢問繼續,剩下的一些問題都是些零碎,我隨口敷衍著。
直到四五個小時候,我被痦子男解開手銬,他眯著鷹隼一般的眼睛冷笑:“王朗,雖然我很看不上你這種人,但又不得不說你的人脈關係和手下的凝聚力很不一般,包括處理這種突發情況的能耐實屬罕見,我們經過多方驗證,宣佈你確實屬本次案件的受害者之一,待會和原車主見面聊幾句後,你就可以離開了,但最近十天內你必須呆在上上京,需要配合我們隨叫隨到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