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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清樹給出來的地址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將近一個多小時車程。
等我和白帝、杜航領著龔鵬趕到時候,他們又已經轉到了附近的武警醫院。
讓白帝和杜航在車裡等我後,我匆匆忙忙趕到四樓的某間病房,兩個女孩一個臉上裹著紗布,瑟瑟發抖的蜷縮在病床上打點滴,另外一個裸露在外的手臂、脖頸處塗滿了紫藥水,正一面抹眼淚一邊操著我聽不懂的方言在打電話。
鄭清樹、劉翔飛和周德整齊的從旁邊坐成一排。
“什麼情況?”我瞟了眼兩個女孩發問。
鄭清樹清了清嗓子道:“你讓我們暗中盯梢她倆,等她們從巡捕局出來以後,我們就一路跟到剛剛給你的那個地址,兩個姑娘在那邊租房子住。”
我焦躁的催促:“語速放快點的。”
鄭清樹抹擦一下腦門道:“沒想到對方玩的特別下乘,她倆剛從計程車裡下來,四五個十八九歲的小年輕衝上來拎刀就砍,然後我們仨趕緊衝上去按住了其中倆小孩兒。”
“人呢?”我咬著嘴皮問。
劉翔飛接過話茬道:“屁用沒有,就是幾個沒錢買藥的小搖子,有人給他們拿了幾千塊錢和兩個女孩的照片,那幾個動手的小籃子連給錢的是誰都不清楚,這倆小妞也被嚇摻了,我剛剛說報警,她們都不敢。”
這時候,旁邊打電話的姑娘梨花帶雨的朝著我又作揖又鞠躬的哭泣:“大哥,我求求你們了,不要難為我們啦,我們都是外地打工的,真不清楚你們之間的糾葛,有什麼事情您都別再問了,我們真不敢說,我和我姐妹現在就買票回老家,你們高抬貴手吧。”
我記得她好像是叫“姚姚”,沉吸一口氣道:“妹子,你跟我說句實話,你們真聽到單勇和崔輝說要整我的事情了嗎?”
姚姚搖搖腦袋,一邊抹眼淚一邊哽咽:“大哥,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求求你不要再問啦。”
周德吹鬍子瞪眼的呵斥:“不知道人家能拿刀剁你嘛,別曬臉昂,問你啥說啥!”
“噗通”
姚姚突兀一下跪在我面前,原本躺著的小玲也嗚咽的爬起來,跪在病床上,兩個歲數不大的女孩瘋狂的朝我磕頭。
姚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:“大哥們,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,那些砍我們的人說過,再敢胡亂說話會殺我們全家,拜託不要再為難我們了。”
瞅著兩個幾個小時前還如花似玉的女孩,變成這副悽悽慘慘的模樣,我心底也稍微有點過意不去,擺擺手道:“算啦,不想說就算了,大飛給他們留幾萬塊錢,咱們撤吧。”
“不繼續盯了?”周德虎了吧唧的問我。
我擺擺手,嘆息一口道:“沒什麼意義,你們已經露了。”
領著哥幾個從病房裡出來,我腦袋像漿糊似的感覺一團糟,這倆小妞肯定知道點什麼,不然不會被人暴力警告,但她們現在這種狀態是斷然不敢再往出吐口,如果我再繼續強逼硬問,只能給她們帶來更大的災難,大家無冤無仇,完全沒這個必要。
走到住院樓門口處,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單勇嘶吼自己冤枉,還說那天晚上給他們服務的不是這兩個女孩,尋思著既然倆妞不敢說跟她們有關的事情,我為什麼不能旁敲側擊問一下,那天晚上真實給單勇、崔輝服務的是誰呢,說不準可以透過別人再挖到什麼有用線索。
想到這兒,我朝著哥幾個道:“你們先上車裡等我,我再回趟病房。”
說罷話,我拔腿朝住院樓裡奔去。
再次回到病房,房門居然是關著的,而距離房間不算遠的消防通道里隱隱傳來男人的呵斥和女人的啼哭,聽起來像極了那個姚姚的聲音。
我循著聲音躡手躡腳的摸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