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袋,直接跨步走進會所,而閆詩文則很體恤的留在門前和保潔大姐聊起了天,我看得出來這姑娘在竭力讓自己改變,從過去那個沉默寡言的性子裡邁出來和人主動聊天,對她來說,肯定比想象中還要困難。
邊往裡走,我邊掏出手機撥通姜銘的號碼,邊仰頭觀望會所的前臺大廳。
不得不說,這地方建的風格是真心不錯,門口直衝東方,走起來的特別順道,通白的大理石地面映襯著人影無比清晰,天花板上的吊燈泛著一股子哥特式風格,即便我們將來改成酒店,接待大廳基本上不需要怎麼改造。
往裡走了沒幾步,我突然看到寬大的銀臺前面,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青年正面紅耳赤的和服務員在爭辯著什麼。
青年背對著我,手裡攥著一枚車鑰匙焦急的出聲:“我不是賴皮,只是暫時身上沒帶那麼多現金,你看這樣行不?我把我的車鑰匙先押在這裡,我車就停在你們門前的停車位上,我現在真的有急事需要去處理。”
銀臺裡的服務員態度很好的解釋:“不好意思先生,我們會所馬上改造升級,今天是您入住的最後一天,經理叮囑我們,十二點之前必須要幫客戶辦理好退房手續。”
青年急的拍著大理石臺面出聲:“你們升級就升級唄,又不影響我們住房,我和老闆葉浩是好朋友,你好好看看我張臉,難道你不認識我嗎?非讓我給葉浩打個電話,叫他訓你一頓才舒服啊?”
“不好意思先生,本店已經更換了老闆。”服務員仍舊彬彬有禮的回答。
這時候我攥著的手機通了,那頭傳來姜銘懶散的聲音:“怎麼了朗哥?”
“還特麼沒起床呢?”我沒好氣的臭罵:“擱哪呢?”
“早就起來啦,我和鴨哥到建材市場拜訪他幹裝潢的朋友,剛剛才談好價錢,正準備再去打聽另外一家,鴨哥說貨比三家”
手機立即傳來李新元的破口大罵:“滾你大爺得,你特麼才鴨哥,你全家都是鴨哥,朗哥,我請求換個拍檔,小銘實在太缺心眼了,完全跟不上我的節奏。”
我正接電話的時候,趴在銀臺前正和服務員糾纏不清的那個青年轉過來身子,滿眼驚喜的回頭看向我出聲:“咦?是你呀哥們,大早上就跑會所消費,你腎挺好啊”
“你倆自己研究吧,實在研究不明白就停車幹一架,中午以前給我個肯定的答覆,裝修具體需要花多少錢,先這樣吧。”看到那青年,我同時也微微一愣,不耐煩的衝著電話罵了一句後,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這青年不是別人,竟然是昨天在二手車行,跟著閆詩文一塊攔住餘佳傑手下那幾個“人販子”的傢伙,昨天要不是因為他,我肯定得掛彩,所以他留給我印象特別的好。
我刻意瞟了眼他的手臂,見到他胳膊上確實箍著紗布,笑呵呵的打趣:“哥們,你這是剛玩完啊?”
青年抓了抓額頭,滿臉煩躁的說:“玩屁啊,我們公司和這家會所有合作,我來這邊出差都是住這裡,誰知道這地方換老闆了,服務員非要往出攆我,我身上剛好又沒揣夠那麼多錢,這不算了算了,先不聊了,我著急出門一趟,咱們有機會再談。”
說罷話,他急匆匆的就要往出走,我忙不迭拿出電話問他:“哥們你怎麼稱呼啊?手機號多少,回頭咱一塊吃個飯唄?一直都沒來得及感謝你昨天的幫忙。”
“叫我遠仔吧,我熟悉的朋友都這麼喊我,吃飯的事情回頭再說哈,我趕時間。”他擺擺手,小跑著跨出門口。
等他走了以後,我湊到銀臺前面問服務員:“他是什麼情況?”
服務員利索的回答:“這位先生是會所的老住戶了,我之前確實也見過他很多次,很多人都說他是葉總的親戚,昨晚上李經理讓我們通知所有入主會所的貴客全部退房,可是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