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了兄弟,我朋友給我打電話了,說是酒店的事兒你處理的非常完美,他委託我給老弟拿二十萬感謝費,錢已經轉到你們公司的賬戶上了,你先彆著急拒絕,等咱倆明天見面我再跟你詳談。”
我頓了頓,佯做不爽的語氣嘟囔:“飛哥,你這不打我臉嘛,既然是朋友,談錢是不是太生分?”
韓飛頓時變得認真起來:“兄弟,交情是交情,生意是生意,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了處理這件事具體付出了多少,但人情我肯定記在心裡了。”
聽到韓飛的話,我是打心眼裡不太舒坦,只得咬著嘴皮苦笑:“唉,行吧,那明天見面細談。”
韓飛抽了口氣道:“兄弟啊,別覺得哥哥物質,身處生意圈,但凡能用錢解決的問題,堅決不欠人情,你才年輕,很多東西不理解,日子久了就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我半真半假的敷衍一句:“不說了,我馬上進門,晚點咱再嘮吧。”
剛一從電梯裡下來,我立馬嗅到了一股子好聞的飯菜香,這味道我再熟悉不過,絕逼是出自我爸的糙手,從小到大他就會燒那麼幾道菜,但我卻怎麼吃都不膩歪,或許這就是家的味道吧。
推開房間門,張星宇、三眼和廖國明正湊在一堆鬥地主,旁邊中特、賀兵俠還有何佳文、聶浩然圍在桌邊“嘩啦嘩啦”的打麻將,廚房的方向隱約傳來女孩子和我爸說話的聲音。
看架勢除了住院的大小濤和王鑫龍以外,我們在山城的全部力量基本都到位了。
我拎著一塑膠袋調料,撇撇嘴笑罵:“玩著呢,少爺們。”
“朗哥”
“朗朗。”
一幫人紛紛站了起來朝我打招呼。
我隨手將塑膠袋遞給何佳文,側頭看向廖國明。
廖國明臉上劃過一抹臊紅,尷尬的撇嘴:“你瞅啥?”
“瞅你咋地。”我一屁股坐到他旁邊,順手摟住他肩膀撇嘴:“不生氣了啊?”
“生氣你能給我磕一個是咋地。”廖國明搡了我一下,將撲克牌抻在面前轉移話題:“這牌你看咱要不要地主?”
我輕瞟一眼笑道:“要唄,反正又不輸房子不輸地。”
隨即朝著中特擺擺手吆喝:“特哥,你來替小胖子打一把,我跟他聊點心裡話。”
中特馬上笑盈盈走過來,張星宇杵在原位上沒動彈,眼珠子賊溜溜的轉動幾圈,挪揄的小聲哼哼:“有啥就在這兒聊唄,咱倆之間又沒啥見不得光的事兒。”
“快雞八點吧。”我一把薅住他的衣領,拔蘿蔔似的將他提溜起來,直接拖進了陽臺,然後順手將陽臺門合上。
張星宇縮頭縮尾的躲在角落裡,同時抓起地上的洗臉盆頂在腦袋上,防備似的努嘴:“朗哥,我痔瘡犯了,你最好跟我保持兩米之內的安全距離,別待會滋你一身血。”
看到他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,我哭笑不得的掏出手機,指著韓飛的號碼道:“瞅你自作聰明辦的好事吧,讓王鑫龍噼裡啪啦的把濤哥腿幹廢,賠人家五十萬不說,韓飛那邊也沒落下人情,人家剛才往公司賬上轉了二十萬,很明白的暗示我,不想欠咱人情。”
張星宇雙手舉起洗臉盆,眯眼重複:“只轉了二十萬?其他沒說什麼嗎?”
我無奈的吐氣:“說了,說明天跟我見面詳談。”
張星宇放下臉盆,從口袋掏出個棒棒糖塞進嘴裡道:“那就對了,這種小破事,你還指望人家對你千恩萬謝吶,我讓大龍動手,就是想給韓飛示好,讓他明白咱們做事的方式和力度。”
我咳嗽兩下,壓低聲音道:“關鍵我聽那個濤哥說,韓飛的酒店也不像是什麼好場子,裡面”
張星宇雙手合十的作揖:“我滴朗爺,咱們要的只是跟韓飛從合作伙伴變成親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