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買不起就別問價,還特麼辦喜宴,我看你們是給老婆孩子辦喪事吧。”
“小夥子你剛才說什麼?”白老七面無表情的扭過去腦袋。
“走吧哥,別跟他一般見識。”我死死的攥著白老七的手腕往門口拖拽,按照我們的計劃,這次進來只是踩點,絕對不發生任何矛盾,如果不是那個瓜皮頭口無遮攔,白老七肯定不會發火。
“窮逼!”那瓜皮頭仍舊不依不饒的謾罵。
我拉著白老七好說歹說拽出了店鋪,走出去老遠後,我回頭看了眼那個瓜皮頭小夥暗道:真特麼是無知者無畏,擱鬼門關門前晃悠一圈,自己還猛然不覺。
跟白老七接觸了這麼長時間,我發現他這個人平時都很正常,唯獨不能涉及到他的老婆孩子,那塊是他的逆鱗,說不得更罵不得。
不多會兒我們從另外一個出口繞回車跟前,白老七緊繃著臉頰呢喃:“那小子嘴欠幹,等晚上的!”
“行了,不至於。”我遞給他一支菸道:“踩出來點什麼沒?話說你怎麼知道那是個小作坊的?”
白老七咬著菸嘴道:“我見過有人從裡面拿出來兩把大黑星賣,那個地下室應該就是作坊入口,這間農貿市場一般晚上七點多就都歇業了,咱們等九點以後再過來。”
我深呼吸兩口氣道:“哥啊,你可想好了,碰這玩意再被抓著絕逼死路一條。”
“就算我不碰,被抓著能活嗎?”白老七稜著眼珠子反問我:“王朗,咱倆不一樣,你有兄弟有事業,肯定各種忌諱,我孤家寡人一個,就算爛在哪間出租屋裡也不會有人關心。”
我心有不忍的安慰:“別這麼說。”
白老七連嘬幾口煙,眼神非常真摯的說:“今晚上我肯定動手,不管你幫不幫我,我肯定都給你對半分成,而且我保證,出了任何事情,你七哥一力承當,永遠不會讓你上綱上線。”
我撇撇嘴嘟囔:“唉,我發現你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憨乎乎的,像個剛進大城市的泥腿子,實際上心眼賊雞八多,就會拿話噎我,不過七哥,我有言在先哈,搶歸搶,高低不能傷人,更不能整出來命案,我現在擱山城樹敵夠多了,要是再惹上一幫搗騰大黑星的,真不如直接抹脖自殺。”
“行。”白老七沉寂片刻點頭同意。
我抽了口煙繼續道:“另外這次收益,不管多少,我都一毛錢不要。”
“你不要?”白老七愕然的望向我。
我強忍著心底的貪婪,使勁點點腦袋道:“嗯,咱倆不一樣,我是混子但不是亡命徒,有些錢我能賺,有些錢我不能揣,我願意幫你,是因為咱倆是朋友。”
白老七審視的盯著我看了七八秒鐘後,咧嘴笑道:“成,等哥哥我將來發了財,肯定忘不了你。”
我舔了舔嘴皮,非常赤裸的問:“那我要是遇上事兒呢?”
白老七很認真的回應:“只要我不死,不問對錯,挺你到底!”
我哈哈大笑:“妥了,你死的時候,我肯定上禮。”
“快閉上你的喪嘴吧,盼著老子多活幾年”
接下來的時間,我倆漫無目的的開車從山城裡閒逛,一方面是白老七說想熟悉地形,再有我也恰巧想兜兜風,緩解一下最近的壓抑心情。
臨近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,我們再次返回“振興市場”,怕留下蛛絲馬跡,我特意把車停到距離市場挺遠的街口。
白天熱鬧非凡的集貿已經變得冷冷清清,大部分店鋪關門歇業,偶爾還有幾家店鋪亮著燈,不過也在收攤,兩個環衛工人“唰唰”的掃著地,一個像是拾荒者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佝僂著腰桿,牽著個小女孩,正從被人遺棄的菜堆裡翻找能吃的菜葉子。
瞟了眼老太太,白老七嘆口氣:“敢情大城市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