頰乾笑:“呃師父我臉上有飯粒麼?”
“知道還特麼問我。”林昆白了我一眼,點燃嘴邊的香菸,打火機瞬間將他的面頰照亮,尤其是他脖頸上猙獰的惡魔紋身,瞅著就跟要爬出來咬人似的,無比的逼真。
他夾著菸捲,愜意的靠著椅子背問我:“康慶明和宋濂的訊息,是我讓國明給你的,有什麼想問的嗎?”
我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出聲:“沒沒有。”
“之前我應該告訴過你,我是第九處的人吧?”林昆吐了口菸圈,緩緩開口:“今天跟你大概講講第九處。”
“不用不用,師父太客氣了。”我條件反射的蹦起來,衝著他連連擺手,雖然我的社會經驗並不算太豐富,但也明白知道的越多越早死的道理,林昆向來神神秘秘,當初連崇市的老溫都能嚇得哆嗦,可想而知他的背景何其強大。
林昆仿若沒聽見我說話一般,一邊吞雲吐霧的抽菸,一邊手指無意識的茶几面上輕輕叩擊,低聲道:“第九處隸屬政治部,前面加一個國字號,我們主要負責的事宜就是充當黑夜裡的一把亮銀刀,清除一些證據不足亦或者太過繁瑣、罪大惡極的汙吏。”
我搓了搓額頭試圖岔開話題:“師父,你渴不?我給你弄點水去。”
林昆翹起二郎腿,似笑非笑的凝視我:“你今晚上乾的事情,無異於故意殺人,確定不聽我說完嗎?要知道咱們國家可是個和諧社會,不管你做的再隱蔽,有心人想查的話,一定會有馬腳。”
瞅著他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,我深呼吸一口氣,乾脆一屁股坐下,鼓足勇氣開口:“師父,我跟你實話實說哈,當初我死皮賴臉的非要拜你為師,一個是因為你抓走老溫那一幕確實給我嚇到了,再有就是我一個長輩告訴我,你的能力不凡,我是奔著投靠一棵高枝去的,我無意加入什麼九處八處,什麼貪官汙吏啥的,我沒能力管也不想管,我就想和和美美的當條太平狗,賺錢娶媳婦敗家,就是這麼簡單。”
“說完了?”林昆眨動兩下深邃的眸子,將菸蒂插進菸灰缸裡,伸了個懶腰道:“王朗啊,你得明白一個真諦,天上不會掉餡餅,你在享受什麼的時候,就必須得做出相應的付出,至於你剛才說的加入第九處,那純屬痴心妄想,別說你不樂意,我們也肯定不會答應,我找你的目的是想告訴你,既然你享受我的資訊,就有義務為我服務。”
“嚯”我長舒一口氣,立時間眉眼帶笑的點點腦袋:“早說啊師父,我還以為你非要強迫我加入什麼邪教組織呢,說吧,我應該給你拿多少錢資訊費?”
“報酬我暫時還沒想好,就是來提前告訴你一聲,我可以為你提供很多情報,但你必須要付出代價,我需要你的時候,你必須毫不猶豫的站出來。”林昆擺擺手道:“就是這樣。”
這時候,李雲傑帶著托盤,擺了兩瓶洋酒笑盈盈的湊了過來:“朗哥,朗哥爸爸,這是咱們店裡珍藏的斯米諾,杜胖子時期就在酒窖裡放了好幾年,口感賊不錯,你們快嚐嚐吧”
“朗哥爸爸?”林昆皺了皺眉頭。
李雲傑笑呵呵的點頭道:“對,剛才我朗哥親口說的,你是他爹。”
“滾!”
“哈哈,太客氣啦”
我和林昆異口同聲的指向李雲傑。
我臉紅脖子粗的咒罵:“臥槽你個瞎麻,你能不能理解啥叫比喻?”
“素質,朗哥要素質。”李雲傑悻悻的縮了縮脖頸。
這時候,我兜裡的手機響了,看了眼居然是陳姝含的號碼,我迷惑的接了起來:“啥事啊大含含?”
陳姝含怒氣衝衝的質問:“這兩天你見著林昆沒有?這個男人太不負責了,騙我說在廣西,我專程跑到廣西,飛機剛落地,他又告訴我,他回山城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