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俊峰笑了笑,沒再繼續往下言語。
剎那間,我想明白他話裡的意思,對我們來說,現在就是踩在律法的邊緣生存,不同的是我做事向來柔和,儘可能不冒險,而黑哥的方式更直接更暴力,但是我倆如果全都被追究責任,其實最後被判罰的結局沒啥太大的差別。
“走吧!”李俊峰深呼吸兩口,率先推開209的病房門。
這是個單人病房,除了渾身纏滿紗布,手臂上扎著輸液管的杜胖子以外,屋裡還有幾個流裡流氣的小青年,一個三十多歲,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女人正坐在旁邊抹眼淚。
我們進屋的時候,杜胖子正很爺們的呵斥旁邊的女人:“哭個錘子哭,老子又沒死,你奔喪呢?這事兒肯定不算完,等我好了的”
“媽呀!”話沒罵完,杜胖子猛然看到我倆,一激靈坐了起來,慌忙朝著旁邊陪床的幾個小青年咋呼:“快,就是他倆”
“你們想幹什”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夥瞪著眼珠子就朝我們走了過來。
李俊峰左手一把揪住那小子的衣領拽到自己跟前,右手從腰後摸出卡簧,刀尖徑直紮在小夥的大腿上,隨即抽出刀頂在他的下巴頦上獰笑:“我只找杜總,其他人往旁邊稍稍。”
我順手將病房門“嘎巴”一聲反鎖上。
“去尼瑪得!”另外兩個小夥一股腦撲了上來。
李俊峰一把推開面前的那個小夥,攥緊卡簧衝著另外一個迎上來的青年的小腹乾巴利落的就是一刀,梗著脖頸厲喝:“刀不紮在身上,感覺不出疼是吧!”
“啊!”被扎的青年忍不住慘嚎一聲,剩餘一個青年則完全懵了。
我一躍而起,一腳踹在那小子的胯骨上,皺著眉頭呵斥:“抱頭,蹲下!”
“閉上肛,不然下一刀我就捅你嘴!”李俊峰漲紅著臉,抽出紮在對方小腹上的卡簧,刀尖直接戳在他的臉上。
青年馬上咬著嘴皮停止了慘嚎,眼中滿是驚恐。
杜胖子舉起旁邊的輸液架,比比劃劃的來回胡掄,同時朝著旁邊濃妝豔抹的女人呼喊:“你們別亂來,老婆快報警!”
李俊峰推開臉前的小夥,就準備往杜胖子跟前走,我拽住他胳膊搖搖頭,隨即朝著杜胖子笑問:“她是你媳婦啊?行,我記住了。”
那個剛拿出手機的女人,頓時停下的動作,驚恐的望向我。
杜胖子楞了一下,五官扭曲的喘著粗氣:“我認識你們,上次偽裝成巡捕去我們店的就是你倆,我店裡有監控錄影”
我歪著膀子笑道:“那兩身衣裳是我們從巡捕身上扒下來的,至於怎麼扒的,你自己慢慢琢磨。”
說完話後,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蛋道:“我既然敢露臉找你,就不怕你整什麼么蛾子,實話跟你說吧,除了我倆以外,外面還有十多號你沒見過的兄弟。”
杜胖子嘴裡“呼呼”喘著粗氣低吼:“你們到底想幹什麼?我特麼放了馮傑還行?”
我皺著眉頭問:“打沒打他?”
杜胖子停頓幾秒鐘後回應:“打了。”
“呵呵,杜總也是吃社會飯的,肯定明白我啥意思。”我吐了口唾沫,眨巴兩下眼睛笑道:“處理結果不滿意,我肯定還會找你。”
說完以後,我靠了靠李俊峰的肩膀,我倆直接摔門而去,屋裡瞬間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,那女人剛才絕對被嚇怕了,別說是她,其實我也特別驚詫李俊峰的狠辣。
老早以前,我就知道李俊峰比我們這波人都要硬,只是沒想到在孫馬克那邊呆了一陣子後,他變得比過去更不講理,更毫不猶豫。
走出住院部,李俊峰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珠子側頭看向我道:“剛才沒跟你說完,拿刀殺人你是惡魔,用毒殺人你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