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齊叔煩躁的撥拉兩下自己的頭髮,我看到他腦袋上的碎髮跟下雨似的飄落在肩膀頭上,不由迷惑的問:“叔,你最近脫髮這麼嚴重嗎?”
“啊?”齊叔楞了一下,接著隨手拍打幹淨肩膀頭上的發屑乾笑說:“我們家族有脫髮的遺傳史,我四十多歲才開始掉頭髮都算玩的了,咳咳咳”
盧波波眯眼打量齊叔開口:“叔,你好像又瘦了。”
“最近為了你們這幫小王八犢子的事兒忙的腳後跟都不站地,能不瘦嘛。”齊叔嘴角上翹,擺擺手道:“行了,別關注我這個老頭子,我也不能給你倆生小孩,有這份閒時間,你們還不如多研究研究小姑娘呢,特別是王朗,本來老子不愛管你那些破事,可你看看自己現在整的像啥。”
“我我咋啦。”我底氣不足的訕笑。
齊叔橫著眉頭訓斥我:“小影多好的孩子,愣是讓你氣跑了,你說你不去追就算了,還到處拈花惹草,咋又跟小雅勾搭上了,而且我前兩天還聽大俠說,你和店裡幾個小姐糾纏不清?”
我舉著手發誓:“絕對沒有的事兒,我和小雅是好哥們,純老鐵的那種,不跟你扒瞎,她躺我旁邊,我都肯定不帶生出半分邪念的,至於店裡幾個小姐更是無稽之談,靜姐跟瘋子有點關係,秀秀是老溫以前那啥,你也知道,她人不錯,我跟她就是姐弟關係,叔,我一點不跟你扒瞎,我現在的感情生活比農夫山泉還乾淨。”
“我信你的鬼。”齊叔抬手輕輕從我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笑罵:“我可警告你昂,老子這輩子啥壞事都幹過,但唯獨沒傷過女人的心,我最看不上腳踏兩隻船的男人,不管是小雅還是小影,跟人好,就好好的滴,不好就乾巴利落脆的談清楚,女孩子就這幾年青春,別讓她們都用在等你上。”
我頓了頓,咧嘴喃喃:“我記住了。”
見我老實巴交的點頭,齊叔這才滿意的“收工”,抓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道:“你也不是三歲小孩兒了,該做啥該說啥自己都有數,中午我得跟幾個外地來的客戶一塊吃飯,你們作陪吧。”
從煉油廠出來,我給齊叔當司機,開了一臺“途觀”車,徑直返回市裡的一家挺上檔次的飯店,期間齊叔一個勁在打電話,時而操著崇市土話,時而拽著蹩腳的港臺腔,把我和盧波波看的忍俊不禁。
“小波波,你別笑,我現在這些玩意兒都是你該說的。”齊叔摟住盧波波的肩膀道:“想要當一個合適的大管家,你得懂得逢人說人話,見鬼嘮鬼嗑,比如跟南方的朋友交流,你就不能把話說的太標準,不然對方心裡還覺得不自然,這些東西都是巧妙的心理學。”
盧波波搓著手指嘀咕:“叔,我可沒說要給朗哥當管家吶。”
“說沒說,這都是定局,況且你自己不也是這樣給自己定位的嘛。”齊叔白了眼盧波波,話沒說完,手機又響了,齊叔馬上操著夾生的港臺腔道:“雷猴啊,夏老闆”
“跟著咱叔好好學吧,學到手裡都是活。”我斜眼瞟了瞟盧波波打趣,說話的過程中,我們已經把車開到了飯店,我正昂著腦袋找停車場的時候,盧波波突然開腔:“陸國康,楊晨!”
“哪呢?”我下意識的回問。
“飯店門口。”盧波波伸手指了指,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,竟然真看到了陸國康、楊晨,還有五六個我不認識的傢伙,一幫人說說笑笑,看似像是在等什麼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