偉康斜楞眼睛問。
錢龍有些著急的催促:“快走就對了。”
等汽車駛出去二三十米遠,錢龍“呼”的吐了口濁氣道:“今晚上有點傻逼了,剛才那男的肯定不簡單。”
蘇偉康逗趣似的問:“咋地,他剛才偷偷告訴你啦?”
錢龍歪脖罵了一句:“偷偷個雞八,他不是坐我腿上嘛,屁股硌的我腿有點麻,我就稍微動彈了兩下,結果摸到他腰上彆著個硬邦邦的東西,應該是槍。”
蘇偉康點點腦袋嘟囔:“大晚上揣把槍確實不正常。”
“你特麼好像腦子有問題,啥叫晚上揣把槍不正常,你就算白天揣槍不也照樣不正常嘛。”錢龍搓了搓自己的頭皮,感慨的呢喃:“往後真不能瞎當好人了,這傢伙要是心裡不健康,半路上給咱都突突了,我死都不知道咋死的。”
聽到錢龍的話,我和孟勝樂互相望了眼對方,我看到他額頭泛起一層細汗,今晚上差點撞到他的時候,孟勝樂本來還琢磨著訛對方一筆錢。
孟勝樂後怕的舔了舔嘴皮:“麻痺的,我好像跟死神擦肩而過了,你們說那男的到底是幹啥的?咱出飯店時候看到好幾臺巡邏車,會不會在找他?”
“行了,別研究這些沒用的,他就算是國際通緝犯也和咱沒關係。”我打斷孟勝樂的天馬行空,衝著蘇偉康道:“隨便找家洗浴中心,咱們睡覺去。”
找了間洗浴中心後,我們幾個洗澡的洗澡,按摩的按摩,我和盧波波坐在霧氣繚繞的浴池裡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。
“朗哥,吃飯的時候你說想整安保公司的事兒,我琢磨了一下,應該挺有市場的。”盧波波拿毛巾撲在腦門上,嘴角泛笑的說:“這年頭做生意的老闆們越來越有法律意識,你看以前的酒吧、夜場,隨處可見一大群看場子的,現在這種人真是少之又少,為啥?因為老闆們怕麻煩,寧願多花點錢都不樂意僱社會上的人,可如果有個實力很硬,而且又和他們無關的保安公司接手,我覺得大部分老闆們不會在乎這點小錢。”
我點點頭道:“嗯,給夜場、雞店當保安只是最初級的設想,我的意思是要整,就整個規模和影響力超大的公司,往後咱們甚至可以給礦點、煤場、甚至是一些國家單位輸送保安,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兒,咱需要一步一坎的慢慢發展,眼下的關鍵是先從崇市站穩腳跟,完事再以崇市為半徑,慢慢擴充套件。”
這一大群兄弟裡,也就盧波波能在動腦子的事情上跟我聊到一塊,錢龍完全就是個一根筋,你讓他拎刀砍人,他不含糊,但要是一塊開動智力,那絕對要了他親命,孟勝樂倒是夠聰明,就是耐心不行,而且特別容易上頭。
盧波波將毛巾耷在肩頭,低聲呢喃:“慢慢走唄,明天我去找找齊叔,陪他一塊走走註冊安保公司需要的手續,這玩意兒咱不能一直麻煩齊叔,我學壞基本步驟,你也輕鬆。”
我伸了個懶腰道:“你和皇上一出來,我瞬間感覺壓力小了很多,抓緊時間洗,洗完我給你安排安排。”
盧波波開玩笑的打趣:“別介,我對庸脂俗粉沒興趣,我得把我的男兒身留給大含含。”
“還賊心不死啊。”我挑動眉梢打趣。
盧波波搓了搓脖頸昂頭道:“賊不死,心不爛。”
我倆正說話的時候,不遠處的搓澡區裡突然傳來蘇偉康的罵叫:“草泥馬得,你再罵我一句試試”
緊跟著,一陣嘈雜的罵叫聲和叮鈴咣噹的打砸聲同時響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