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碼都得拿一半分紅,他要真捨得,我給他介紹個職業討賬的。”我揪著他耳朵警告:“想吹牛逼吹會牛逼,別往身上攬事兒,再傻逼溜秋的瞎承諾,小心我真削你。”
錢龍擺開我罵咧:“滾蛋,這段時間沒揍你,你是真忘了社會人多大腳。”
沒多會兒李光旭取冰糖回來,我們仨又閒談起來。
不管什麼樣的關係,只要長時間不走動的話,那就是存在腦海裡的一個名字和一段過往的舊事兒,基本上沒什麼卵用,可是一旦走動起來,聊聊過往,談談曾經,那感情絕逼火速升溫。
整個攀談過程中,我始終保持心平氣和,不怎麼接茬,當然也偶爾插話,錢龍則完全亢奮了,尤其是當聊到倆人以前組隊趴女生廁所的那段“小回憶”,我龍哥噴著唾沫星子差點沒跟李光旭拜把子。
嘮了差不多能有兩個多小時,光是菊花茶就幹了兩大壺,錢龍打著飽嗝開腔:“旭啊,你剛才說的欠賬的事兒,我覺得吧”
我掏出手機裝模作樣的撥通兩下螢幕,隨即將手機貼到耳邊,裝成接電話的模樣道:“喂齊叔,行行行,我馬上過去。”
把手機揣起來後,我朝李光旭抱拳笑道:“改天咱再聊吧旭,我這會兒得趕緊回家處理點事兒。”
李光旭意外的望了我一眼,接著極其不情願的應聲:“啊?那行吧,晚上我約你們。”
從茶樓裡出來,我給賀兵俠打了個電話,完事我們幾個直接鑽進車裡揚長而去。
坐在車裡,錢龍憨乎乎的問我:“齊叔找咱啥事啊?”
我一把薅住錢龍的耳根子訓斥:“他問我,你的棺材是要平板的還是翻蓋的,你好像傻逼按門鈴,傻逼到家了,剛才跟你說沒說,別跟他扯什麼要賬的事兒,你嘴閒得慌啊?”
“我”錢龍語頓的撓了撓頭。
我表情嚴肅的看向他說:“我算看出來了,你這樣就適合跟波波一塊送小姐,不然早晚給我捅出來簍子,李光旭再給你打電話不要接,請吃飯啥的不準去,拿人手短,吃人嘴軟,記住沒?”
錢龍耷拉著腦袋“嗯”了一聲。
回到靜姐店裡,我跟盧波波交代一聲,然後將錢龍撇下來,領著蘇偉康和賀兵俠直接去了酒吧街,到酒吧街以後,我來來回回的繞著街道轉悠好幾遍,尋思著應該從哪下手,找誰當第一家收“管理費”的實驗戶。
盤算無果後,我給劉洋去了個電話,讓他把程正龍邀請出來,琢磨著透過他打聽一下,酒吧街這些開場子老闆的具體情況,他以前在酒吧街當過服務生,肯定比我們瞭解內幕。
我們仨隨便找了家小店進去要了幾瓶酒邊喝邊閒聊,喝了沒多會兒,我兜裡的手機就響了,我也沒看號,直接接了起來:“哪位?”
電話那邊是個陌生的男聲:“我們是邯山區治安大隊的,錢龍你認識嗎?十分鐘前,他醉酒和人在飯店裡發生衝突,被我們帶到隊裡來了。”
放下手機,我拍著大腿咒罵:“媽呀,防不勝防吶,這個傻逼兒子簡直要特麼氣死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