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他,罵我獨眼龍”馬超癲狂的咆哮,拼搶中,狗日的不知道怎麼再次扣動扳機,又是“嘣、嘣”兩聲槍響劃破天際,驚飛路邊樹上的一大群野鳥。
與此同時,“滴嗚,滴嗚!”一陣急促的警笛聲從小區裡響起,緊跟著就看到一臺巡邏車風馳電掣的從小區裡開過來,車子還沒停穩,三四個穿制服的巡捕嘶吼著喊叫:“不許動,雙手全部抱在腦袋上。”
“去尼瑪得!老子乾死你們”馬超一胳膊推開阻攔他的那個青年,抬起手腕瘋狂的朝著巡邏車的方向“嘣!”的放了一槍,子彈嘣在巡邏車的車門上,迸起一陣火星子,幾個巡捕連忙躲到車尾後面。
“別他媽瘋了,快走!”被馬超推倒在地上的青年,恨恨的罵了一句,拽住馬超的胳膊,招呼上另外幾個小夥掉頭就朝街口方向跑。
馬超舉槍朝我又想扣動扳機,結果槍管發出“咔咔”的卡殼聲,他憤怒的將槍砸向我,惡狠狠的低吼:“老子早晚弄死你,早晚得”
拽著小超的那個青年煩躁的罵了一句:“快走!”
我一手攙著六子,回頭朝巡邏車方向咆哮:“他沒子彈了,快抓他”
幾個巡捕這才躥出來,一陣風似的衝馬超攆了出去,兩幫人一追一逃,迅速消失在街口。
我紅著眼睛使勁搖晃六子嘶吼:“六哥,你沒事吧?”
六子的肩膀上捱了一槍,小腹上中了一槍,此刻兩個地方,往出潺潺的噴著鮮血,他面如金紙一般的喘著粗氣呢喃:“回回家,找中特”
這時候劉洋、孟勝樂也大步流星的從小區裡跑出來,聚在我身邊問:“朗哥,到底怎麼回事啊?”
“開車,去醫院!”我歇斯底里一般的嚎叫。
劉洋楞了一下,轉身又往小區裡面跑:“等著,我去取車!”
六子嘴裡呼呼喘著粗氣,費勁搖了搖腦袋:“不能去去醫院我身上身上有案子,去醫院,中特也得跟著完蛋。”
幾分鐘後,我們坐在車裡,六子倚在我身上,我脫下來襯衫想要堵住六子小腹上的傷口,可不知道為啥越堵血反而流的越多,六子整個人已經進入了半休克的狀態,除了嘴邊還發出羸弱的喘息,幾乎跟死人沒多大區別了。
“快點,速度再快點。”我驚慌失措的催促劉洋。
劉洋悶著腦袋,踩足油門,馬達的轟鳴聲連坐在車內的我們都能聽見,我顫抖的掏出手機找到中特的手機號,連忙撥了過去,電話響了幾聲後,中特迷迷瞪瞪的接起來:“怎麼了朗朗?”
我舌頭梆硬,口齒極其不清晰的嚷叫:“六子受傷了,中了兩槍,我們這會兒在回煉油廠的路上,你快點準備工具。”
“什麼!”電話那邊的中特瞬間提高嗓門,沉寂了十幾秒後,他語氣憤怒的問:“你們現在在什麼位置?”
“在在”我仰頭望向車外。
坐在旁邊的孟勝樂輕聲回答:“在建設路,叢臺區和邯山區交界。”
中特語速飛快的說:“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先等著我,不要再往回開了,不然巡捕能根據路口的攝像頭找到煉油廠,我馬上過去。”
我環視一眼四周,看到不遠處一棟購物大樓說:“好,我們在中煤大廈的地下停車場等你吧。”
電話結束通話後,我們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,我使勁推了推懷裡的六子,帶著哭腔喊:“六哥,你再堅持一會兒,拜託你了”
“咳咳”六子劇烈咳嗽兩下,一抹鮮血順著嘴邊蔓延出來,艱難的睜開眼睛喃喃:“從從我褲兜裡給我掏出掏出”
我趕忙從他褲兜裡摸出來奶白色的小藥瓶,六子眼中閃過一抹身材,“呼呼”的吹著粗氣,斷斷續續的說:“給我來兩顆,手機放上嗨曲五年前我就就跟中特說過,如果如果我沒了葬禮上必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