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覺只是我自己的感覺哈,弄死你,他其實也挺難受的。”
齊叔沉吟道:“他要弄死我,我其實特別能理解,甚至不怪他,但他不應該趕盡殺絕,如果當日沒有你和老李他們的幫忙,我妻子和孩子可能真的全都葬身火海,他觸碰了我底線。”
“唉”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接話,長嘆一口氣。
沒多會兒,齊叔把車開到市委家屬院的門口,完事他停好車,帶著我們輕車熟路的繞到一處圍牆的後面,指了指不到將近三米高的磚牆道:“從這兒爬進去。”
六子倚靠在牆壁上,異常專業的半蹲下身子,點點腦袋道:“上來吧。”
齊叔踩著六子的肩膀,堪堪跳上圍牆,完事朝我招招手,我嚥了口唾沫衝六子道:“六哥,我挺沉的哈。”
六子拍了拍自己膝蓋,齜牙一笑道:“操,只要你不上三百斤,我一點不帶晃悠。”
我猶豫一下,左腳踏著他的膝蓋,右腳踩著他肩膀頭,齊叔從上頭拽了我一把,我才費力爬上去,等我倆都上來以後,六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腳印,往後倒退幾步,接著一個助跑,兩手踩著牆面,跟只大號壁虎似的輕盈的躥了上來。
我滿臉不可思議的呢喃:“日,輕功啊?”
“皮毛而已。”六子抽了抽鼻子道:“往後你就知道,為啥齊叔花養幾隻老虎的錢養著我們了。”
從牆頭跳下去,齊叔極其熟絡的把我們帶到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前面,指了指小樓開口:“溫平就在這兒住,你再給他打個電話,問問他到了沒有。”
此刻已經將近凌晨兩點多,附近靜悄悄的,溫平家裡竟然燈火通明,還幾扇窗戶都亮著燈,隱約還可以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,我愈發相信齊叔的猜測,狗日的溫平怕是真要跑路,拿出手機按下溫平的號碼。
電話“嘟嘟”響了好半天,但沒人接。
我舉著手機朝齊叔說:“叔,狗日的沒接。”
齊叔仰頭看了眼小樓,擺擺手道:“再打,不接就一直打。”
連續打了四五通後,溫平那邊直接關機了,我乾澀的捏了捏鼻頭問:“咋整?”
齊叔臉上寫滿了不解,眉頭皺的緊繃繃的低聲道:“等等看吧,難道我猜錯了”
我和齊叔正說話的時候,杵在旁邊的六子猛地從後腰摸出手槍指向我腦後,如臨大敵一般的厲喝:“誰!”
我下意識的回過去腦袋,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兩條宛如鬼魅一般的黑影,其中一個腦袋上染的藍色頭髮,正是今晚上我剛見過面的誘哥,另外一個則是我那個便宜師父林昆,我竟然沒察覺到這倆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。
“把槍收起來,我最討厭有人用槍指我!”林昆一臉冷峻,穿著件黑色中山裝,胸口處彆著一枚胸針,上面用繁體字寫著個小小的“玖”字,往那一杵,就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。
他先是掃視一眼六子,隨即把目光投向齊叔,打量幾秒鐘後,嘴唇蠕動:“你姓齊?”
比林昆最起碼打八九歲的齊叔,態度異常謙卑的佝僂後腰,低聲回答:“昆爺,我叫齊恆,是溫平的髒手套”
“師父,嘿嘿”我舔著臉,賤笑著打了聲招呼。
“閉嘴,別讓我扇你。”林昆打斷我的話,側頭又問齊叔:“溫平要跑?”
齊叔不太確定的點頭道:“沒什麼意外的話應該是的。”
林昆用命令的口吻,冷冰冰的說:“配合我抓到溫平,你大事化小,能抓到謝謙,你既往不咎。”
齊叔毫不猶豫的指了指不遠處另外一棟獨立小樓說:“謝謙的房子是那棟,不過他平常都在金銀大道那邊的山水人家住,他有個小老婆住在那裡,好像是11號樓506。”
林昆臉色稍微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