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牙和爪,而人可怕的卻是心,你看到我肩胛骨上那兩個跟錐子似的傷口沒?”
“嗯。”我點點腦袋,他左肩胛處有幾個類似被刀尖扎出來的疤痢,每個都有一毛錢的硬幣那麼大。
“那是我第二次進煉獄時候,碰上兩個會特麼做弩的狠手弄出來的。”劉博生長舒一口氣道:“第二次進煉獄,我有了一點經驗,憑藉自己的會忽悠的能力,先拉攏了兩個傢伙當同伴,結果中途那倆人突然要整死我,你是不知道,前一天晚上我們還抱在一塊躲避大蟒蛇,呵呵呵”
聽到他的話,我陡然間也想起來自己那次的煉獄之旅,倒抽一口涼氣道:“那裡面的人都沒人性的。”
“不,不是他們沒有人性,而是第九處不希望我們有人性。”劉博生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幾下,指著自己手背上的“九”字紋身獰笑:“在他們眼裡,我們其實和試管嬰兒沒什麼區別,能活下來算成功,活不下去無非再安排一批試驗品進來就可以。”
我沉吟半晌後,沒有接他的話茬。
“呼”劉博生喘息兩口後,搖了搖腦袋苦笑:“不過他們也沒錯,畢竟能進煉獄的人首先都得是罪大惡極,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,能有一次再活的機會,確實比什麼都重要,我是這樣的,天道也是這樣的。”
說話的功夫,我倆走進浴池,坐進一個熱氣騰騰的浴池當中,我側脖笑問:“對了阿生,你知道天道究竟是犯什麼事兒嗎?”
別看我和天道是拜把子兄弟,但對於他的過往我還真沒多少了解。
劉博生微微一愣,隨即搖頭道:“好像是殺人吧,具體資料我查不出來,第九處對內對外的保密工作做的特別好,比如你師父林昆、還有你曾經見過的那個女漢子福桂,包括天道這種外編人員的資訊,我都查不到。”
“查不出來就算了,回頭我自己問他吧。”我擺擺手,愜意的倚靠在浴池壁上,輕聲呢喃:“真特麼舒坦,日子就得這麼過才有味道。”
“朗朗,你想過頭狼要達到一種什麼層次嗎?”劉博生點上一支菸,看似無意的跟我閒聊。
我用熱毛巾矇住自己的臉,甕聲甕氣的回應:“我曾經的夢想是能和王者商會比肩,後來又覺得人只要活著就比什麼都強,可能在外人眼裡,咱家這幫兄弟現在一個個瞅著衣著光鮮、呼風喚雨,實際上我比誰都清楚,我不能倒下,只要我一倒,身上揹著事兒的不跑就得被抓,身上沒事的,會遭到別家的報復,這一路走過來,交了不少朋友,可也得罪了太多人。”
劉博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:“你給自己定的終極目標就是活著嗎?”
“對啊,好好的活著。”我毫不猶豫的點頭。
劉博生再沒有接茬,我倆同時陷入了沉寂當中。
“呼啦”
一道出水的聲音泛起,與此同時劉博生沉聲道:“你先泡著,我蒸一會兒去,完事咱倆也到樓上放鬆放鬆前列腺,你請客哦。”
“你丫完美的學會了我這套摳門的精髓。”我揭下來臉上的毛巾,朝著他撇嘴笑罵:“去吧,再玩一會兒,我們該回羊城了,這幾天打算讓樂子和瘋子出趟遠門。”
劉博生爬出浴池,走出去兩步後,猛然回頭看向我道:“朗朗,不管你將來走到哪一步,也不論咱倆的關係今後變成什麼樣,我希望你都能記住咱們曾經是一個響頭磕在地上的弟兄,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坑你。”
瞅著他的眼眸,我思索一下後,點點腦袋。
“踏踏”
這時候,洗浴區的外圍傳來一陣拖鞋的趿拉聲,三個打扮的流裡流氣的小青年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,仨人看起來歲數都不大,也就二十三四左右,但是造型非常的雷人,清一水“西瓜太郎”的髮型,不同的是頭髮分別染成紅黃綠三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