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波波,摔門離去。
“唉,合著素質這事兒,真跟身份沒啥關係,有的人貌似名門望族,實際上就是出口成髒,連我們這種市井潑皮都明白的道理,那些達官貴人們似乎丁點不懂。”我搖晃著腦袋,自言自語的唸叨,其實就是說給這一屋子股東、精英們聽。
十多分鐘後,海運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裡,我鑽進一臺黑色“賓利”車內。
車內,姚軍旗正一手端著手機看遊戲直播,一手握著杯奶茶,滿臉不悅的哼唧:“馬德,大好形勢瞬間土崩瓦解,就這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黃金狙手,丟人!呸!”
看到我坐到旁邊,他仰脖掃視一眼,目光很快又投到螢幕當中微笑:“剛剛你又氣林梓了吧,我看他上車時候,渾身都在哆嗦,差點卡個大跟頭。”
“我一直好奇,這樣一個毫無城府,隨隨便便就能被左右情緒的二世祖,為什麼會讓你覺得如臨大敵?”我點上一支菸,輕飄飄的吐了口白霧出聲。
“人生如戲,遊戲。”姚軍旗喝了口奶茶道:“獅子搏兔,尚且拼盡全力,更何況和人對弈,有的人看起來易燃易爆,實則比誰都明白何時何地應該輕拿輕放,而有的人貌似佔盡上機,卻步步艱辛。”
我迷瞪的看向他:“嗯?”
“你是不是感覺自己可以毫不費力的激怒林梓?”姚軍旗放下手機,朝著我微笑:“實話實說。”
我毫不遮掩的點頭:“對啊,我看他就跟看輝煌公司的洪震天一毛一樣。”
“可事實上,不管他如何憤怒,他始終握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。”姚軍旗打了個飽嗝,口中噴著奶香味道:“我們明明步步為營,但就是沒有話語權,你說怪異不怪異?”
“啊?”我頓時間愣了一下。
“大智如愚和大愚若智,就差一線之間。”姚軍旗又握起奶茶杯子,嘬了幾下吸管:“過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結果,林梓看起來憤怒異常,但他卻把公司的股份攥的更緊了,同時還掀起全公司同仇敵愾的怒火,畢竟我小叔把你領進公司,等於是招攬外面人打自家人。”
我拍了拍腦門子嘟囔:“這特麼的如果是這樣的話,我要不直接綁個林梓一系的股東得了,他家的股份應該跟你們差不多,都是分散的,只要再搶出來百分三,你是不是等於穩贏?”
“哥們,能搶的話,我會等到現在?或者林梓會等到現在?早幾年林梓父親得勢時候,他不是沒想過把我們清出去,可為什麼沒能得逞?”姚軍旗歪嘴笑了:“每一個股東當時都有一份協議,超過二十四小時沒有在公司固定特製的軟體輸入密碼,就會被視為綁架,而被綁架者,股份自動轉移,超過二十四小時,警方可以立案,別的案子巡捕們可能不會那麼較真,但是牽扯到我們兩家的人命案,你覺得巡捕會不上心嗎?咱們大炎夏人民有個特徵,只要想幹的,就沒有幹不成,你那種手段一段被揭穿,才是真正的雞飛蛋打。”
我立時間有種頭大如斗的錯覺,無語的跺腳:“操,那到底咋整?”
“還得從正主身上下功夫,想犯罪,得讓他先犯罪,他如果對你騰起殺心,你是不是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按照你最擅長的方式,把他拖入戰場?”姚軍旗重新抓起手機,唸唸有詞的哼唧:“服了,就這水平還敢參加職業賽,回頭我肯定找人砍了他的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