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臺挖掘機正式啟動,巨大轟鳴聲響徹整個村子,敖輝、李倬禹和洪震天又簇擁著幾位大拿有說有笑的奔著停車位置返回。
“不能拆,憑什麼拆我家!”
“就是啊,一句話不說就給我們斷水停電,現在更是要把我們房子推倒,你們要殺人嗎!”
“救命啊,有沒有人管”
就在一眾大魚即將返回車裡的時候,村口那棟平房裡,突然連哭帶喊的跑出來十多個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老的白髮蒼蒼,杵著柺杖需要靠旁人攙扶才能行走,而小的還不會走道,在兩個中年婦女的懷中嗷嗷啼哭,黃水生和老凳子夾雜其中,不過兩人整的灰頭土臉,縮在角落的位置,並沒有太引人注意。
一幫人衝出來以後,直接擋在最前面的一臺挖掘機前面,兩個老太太更是乾脆往地上一躺。
“有沒有王法了,我們不同意拆遷,怎麼還強制進行呢。”黃水生歪脖乾嚎:“要拆了我們家可以,那就把我們這幫人全都軋死吧。”
“對!軋死我們吧,都不活啦”
說話的功夫,一大家子人紛紛歪七倒八的往地上躺。
已經準備上車的幾位大佬當即停下腳步,紛紛迷惑的望了過去。
那些都開始收工的記者、攝像師也一個個詫異的昂起腦袋。
韋姓大佬臉色瞬間黯淡,轉身看向緊隨身後的敖輝。
敖輝的腦門子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了細汗,扭頭衝著李倬禹低喝:“怎麼回事?”
還站在小舞臺邊跟人聊天的李倬禹馬上扯著脖頸回應:“就是一群獅子大開口的釘子戶,整個村子的地皮,咱們都已經收購了,您放心,我馬上處理。”
“你放你孃的狗屁,誰是釘子戶!”黃水生一激靈從地上爬起來,手指李倬禹咆哮:“我們一家人常年在國外打工,前天剛回來,誰來找我們談過,誰給過我們丁點補償?但凡我家裡人收到過一毛錢,老子今天自己拎大錘把房子給你拆了!”
李倬禹瞬間愣住了,啞口無言的左右環視。
“太欺負人啦”
“救救我們吧,求求大老闆給條活路,不要讓我們無家可歸。”
趁著他懵逼的空當,幾個老人直接甩開柺杖,噗通噗通幾下歸倒在地,朝著韋姓大佬一群人的方向猛磕響頭。
韋姓大佬擰著眉頭注視幾秒鐘後,拔腿就要走過去。
旁邊的敖輝趕忙攔住,點頭哈腰的小聲耳語,我估計他應該是承諾馬上搞定之類的屁話。
“關鶴!關鶴!”
呆滯了片刻後的李倬禹反應過來,腦袋轉向圍觀群眾的方向大聲喝叫。
特意給自己打了條紅領帶的關鶴小跑著衝到李倬禹面前,佝僂腰桿:“誒李總,什麼事情啊”
“這他媽是怎麼回事!”洪震天緊繃著臉湊過來罵咧。
“這一家的地皮咱們確實沒有買下,之前我跟他們聯絡過,但是沒找到人啊,這事兒你倆不是也知道嘛,當時還是洪總提議,先拆後補的呀。”關鶴咳嗽兩聲解釋。
洪震天也是氣急眼了,口不擇言的戳著關鶴的胸脯子呵斥:“少往老子身上推,收了我們那麼多錢,你不趕緊琢磨幫我們擺平,等菜呢。”
關鶴後退兩步,委屈的吧唧嘴:“洪總,這時候我怎麼幫你們談啊。”
見到馬亮和另外幾個青年將鏡頭對準自己的方向,洪震天惱火的咆哮:“不許特麼拍!誰再拍手給你們打折。”
馬亮據理力爭的仰脖反問:“你是灰社會嘛,憑什麼阻礙我們的知情權?”
“你閉嘴。”李倬禹拿肩膀撞了洪震天一下,硬擠出一抹笑容,朝著圍觀群眾和記者們擺手鞠躬:“諸位媒體朋友,還有關心本次拆遷工程的熱心人士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