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我毫不猶豫的打斷:“那傢伙雖然不著調,可立場絕對沒問題,他替我賣過命的次數位元麼認識咱的天數還多,到現在為止身上還掛著傷,別看丫挺好像生龍活虎,後脊樑上好幾處大傷。”
張星宇禁不住又道:“我懂你的意思,可問題是”
“這邊的事兒,羅權打算咋處理啊?”唯恐他再繼續順著這事兒往下延伸,我忙不迭岔開話題:“再有就是呂哲分析咱們跟高家也達成協議,你是靠什麼遊說動高家那個老梆子得?”
他盯盯注視我的眼睛幾秒鐘後,疲憊的嘆了口氣,無奈的順著我的話茬道:“謝大嘴被抓以後,羅權直接把小波和高家那幾個馬仔的死全都安置到了他身上,加上他是從御林軍大營裡逃出去的,之前還涉嫌多起命案,最後被群眾舉報,讓相關部門擊斃在這兒,怎麼說都屬合情合理。”
“那高家老頭呢?”我點點腦袋又問。
張星宇雙手插兜,甕聲甕氣道:“高家老頭不是我說服的,羅權親自找到了他,兩人聊了差不多一個多鐘頭,最後高家決定暫不追究,至於羅權給出了什麼許諾,那就不是咱們關係的問題了。”
“挺好,既然他跟高家和解,那連城也就徹底安全了。”我長吁一口氣,愜意的伸了個懶腰。
“朗朗,我不是想告訴你,世上皆惡人,但防範意識肯定不能丟。”張星宇忍不住又把話題扯了回來:“你跟車勇相處的時間比我長得多,以你對他的瞭解,你覺得他會因為哥哥的區區骨灰失控麼?”
我舔舐著嘴唇上的幹皮沒吭聲,車勇的性格說的好聽點叫灑脫,其實就是心比屁眼大,對於他而言,活人尚且沒什麼感情,更不用替兩盒沒什麼溫度的骨灰,用他自己的話說,人都死了,還在乎什麼靈柩骨灰太過虛偽,他倆哥過世那麼久,別說上香燒紙,就連看他都沒去看過一次。
“我相信他!”我搓了搓僵硬的臉蛋子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。
張星宇瞪大眼珠子,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嘟囔:“老鐵,敖輝現在有可能把小雅和小影都給抓了,如果你不捋著呂哲這條線索繼續施加壓力,咱等於是把主動權給讓出去。”
“踏踏”
這時,一個身板筆挺,長得精神抖擻的年輕小夥迎面走來,橫擋住我們去路開口:“王先生、張先生,我們羅老闆有事相談,麻煩您二位跟我走一趟。”
“晚點再嘮這事兒。”我趕忙衝張星宇使了個眼神,隨即逃也似的朝青年應聲:“有勞帶路。”
“迪哥,務必把呂哲給我看好盯死。”張星宇白楞我一眼,拿出手機撥通地藏的號碼。
四十多分鐘後,在青年的帶領下,我和張星宇居然又來到初入上京時候的那傢俬人會所。
還是之前的那間院子裡,羅權老神在在坐在石凳上,捧著一碗冒著白氣的熱茶,旁邊的桌上擺著個巴掌大的收音機,而他本人則眯縫眼睛跟隨錄音機發出的戲調享受的微微搖晃腦袋。
聽到腳步聲,羅權雙眼微微睜開一條小縫,不過很快又閉上,繼續咿咿呀呀的哼著戲曲。
我深呼吸一口,彎腰開口:“權哥。”
“噓!”羅權食指伸到嘴邊,指了指桌上的錄音機,繼續忘我的哼哼起來。
說實話,我特別煩這種被人輕視的感覺,可奈何對方的身份在那擺著呢,冒冒失失的噴火,只能把我自己架上一個進退不得的尷尬局面,所以又特別的無可奈何。
“吧嗒吧嗒”
就在我思索著要不要立即轉身走人時,院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響聲。
我條件反射的回過去腦袋,竟看到連城出現在我的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