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被動接受。
就好比,此時的我對“常飛”這倆字完全處於深惡痛絕的狀態,可又不得不點頭哈腰的衝他“叔長叔短”的問候。
“嗡嗡嗡”
走出醫院,我正尋思著去找鄭清樹他們碰個面,兜裡的手機猛然響起。
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羊城號碼,我按下接聽鍵,貼到耳邊,沒有先吭聲。
“我是葛川,約個地方聊聊吧,別總讓你底下那群小兄弟盯梢我,他們累、我也累。”電話那頭傳來葛川的聲音:“我知道你並不想跟我開戰,這兩天你那幫手下有很多次機會得手,但都沒有動彈。”
我歪嘴輕問:“我說地方,你敢來不?”
“說吧,我肯定到位。”葛川毫不猶豫的接茬。
我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醫院道:“那就定在天河區的惠民醫院門口吧,萬一我不小心給你扎傷了,你還能就近入院。”
“呵呵,一個小時後見面”
結束通話以後,我蹲在馬路牙子上點燃一支菸,自言自語的呢喃:“看來他也坐不住了,只是不知道找我見面,究竟是他的意思還是老鄧的想法,先探探口風再說吧。”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我邊低頭抽菸邊捧著手機無聊的重新整理聞。
冷不丁一道女聲從我側邊響起:“咦?王朗。”
我順勢昂起腦袋,結果卻看到王影和一個姑娘直不楞登的站在我旁邊,兩人打扮的都挺時髦,尤其是王影,穿一身半休閒半運動的粉色小套衫,加上半長不長的“沙宣頭”別有一番味道。
我尬笑著站起來,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道:“你幹啥去呀小影。”
“陪我店裡的一個小姐妹來做檢查。”王影指了指旁邊那個姑娘道:“對了,我前段時間開了一家樂器行,什麼樣的樂器都有,你有時間可以過去參觀參觀。”
我連連點頭道:“那敢情好啊,你不是最喜歡唱歌的嘛,也算是專業對口。”
“嗯。”王影頷首應聲。
我抓了抓後腦勺,同樣有些語塞的東張西望。
可能她也感覺到了尷尬,挎著旁邊女孩的胳膊道:“那那咱們先這樣,有時間一塊喝東西敘舊。”
“好。”我如釋重負一般點點腦袋。
目送兩人走出去幾米遠後,王影又突然回過來腦袋看向我問:“小雅最近怎麼樣,她應該生了吧。”
“男孩,母子平安。”我吸了吸鼻子道:“等過陣子她們回來,我帶他倆一塊找你玩。”
“好,那再見了。”王影輕嘬兩下粉嫩的小嘴唇,朝我擺擺手。
直至她倆的身影完全消失,我仍舊沒有緩過來神兒。
“嗶嗶嗶”
這時候一臺棕色的賓士轎車打著雙閃停到路邊,很快從車裡跳下來兩個青年,正是葛川和楊暉。
看得出來兩人這段時間肯定沒休息好,一個賽一個粗重的黑眼圈瞅著讓人忍俊不禁。
“來了啊。”我眨巴兩下眼睛朝著葛川揮了揮胳膊打招呼。
葛川沒什麼表情的指了指的車子道:“車上聊吧,這塊人多眼雜。”
“反正也不談什麼機密,哪說不一樣吶。”我大大咧咧的擺擺手,一屁股又坐在馬路牙子上吧唧嘴:“葛少要是覺得跌份兒,可以回車裡跟我開影片。”
楊暉擰著眉頭,一胳膊摟在我肩膀頭上,語氣冰冷的威脅:“王朗,別給臉不要臉,我們跟你好好談,不代表害怕你,希望你最好也能端正自己的態度。”
“今兒是九號吧,屬於法定不要臉日,要那玩意兒幹啥。”我撥拉開他搭在我身上的手臂,似笑非笑的出聲:“另外葛少啊,我建議你下次跟人談事,要麼一個人到場,要麼就乾脆帶個啞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