識馬徵這位常客。
馬徵隨手將車鑰匙丟給其中一個小夥吩咐:“待會把車牌照卸掉,替我好好的沖洗乾淨。”
服務生很懂事的狂點腦袋應聲:“知道啦馬少,連少和董少他們已經到了,還在你們的老地方。”
“老樣子,賬算我頭上。”馬徵吸了吸鼻子,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服務生道:“連城要是問起來,不用刻意解釋,只需要稍微提我名字一下就ok。”
“明白明白。”服務生點頭哈腰的比劃ok手勢。
透過兩人簡短的交流,我大概也看出來了,馬徵這是在有意巴結待會要見那位“連少”,雖不至於說卑躬屈膝,但態度方面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,想到這兒我再次偷瞄一眼馬徵,心裡暗道,這個二世祖也不是就知道吃喝拉撒,腦子裡看來還是有點東西的。
我們沒有走大廳,而是隨著另外一個服務生徑直從夜場的側門上了頂層的包房。
還沒推開門,我就已經聽到房間裡傳來陣陣吆喝和男女青年的歡呼聲,我深呼吸兩口,露出一抹傻乎乎的憨厚笑容,用劉博生的話說,但凡看起來腦子不靈光的人都很容易讓人生出親近感。
馬徵剛推開包房門,砸牆似的音浪聲就瞬間撲面而來,“咣咣”的低音炮吵得人腦瓜子一陣“嗡嗡”咋響,我眯縫眼睛望向屋內,總共四個男的,二十多個衣著暴露的小姑娘,正隨著音樂節奏瘋狂晃動身體。
可能是看到馬徵進來,音樂聲頓時戛然而止,一個染著滿腦袋銀髮的小夥哈哈大笑著雙臂迎向馬徵,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英語。
一個胖乎乎的傢伙光著膀子踩在茶几上,像是喝大了似的扭動自己腦袋,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進來,渾身的肥膘跟著一陣顫動,特別具有喜感。
靠近角落的地方坐著個剃小平頭的健碩男人,因為燈光的緣故,我看不太清楚男人的長相。
“這傢伙有嗨大了吧?”馬徵看了看踩在茶几上扭動身體的胖子朝著染銀髮的青年打趣:“他身體不行,別老忽悠他跟你一塊瞎玩,不然他爸總跑我爸那兒告狀。”
“沃特?明明是他在勾引我玩好不好。”銀髮小夥洋不洋土不土的聳了聳肩膀,馬徵又朝著坐在沙發角落的男人揮揮手臂:“不夠意思昂城城,走的時候一聲不響,回來也不第一個給我打電話,怎麼著害怕我讓你擺酒啊。”
“對唄,你太騷。”那男人緩緩站起身子,從陰影處走出來,樂呵呵的笑道:“別人出來玩是喝酒,你出來玩喝奶,還必須得去熱奶,怎麼今天沒看你帶新妹子入席呢。”
“別提這事兒了,想想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,對了城城、邁克,我跟你們介紹一下哈,這是我前段時間跟你提過的王朗,韓飛的鐵哥們,也是我的好朋友,在羊城那邊發展,生意做得不小。”馬徵摟住我的膀子,朝著兩人介紹,隨即又看向我道:“朗朗,這是我鐵磁,銀頭髮的叫邁克,他爸跟我爸在一塊工作,他目前在國外搞風投,兜裡錢厚著呢,以後想做什麼買賣,錢不夠的話直接找他,這位就是我路上跟你提起的連城”
沒等他說完,剛剛那個坐在沙發角落的健碩男人直接朝我伸出手掌,爽朗的大笑:“嘿哥們,撒謊了是不是?”
“說的好像,你跟我講真話了似的,緣分吶。”我笑盈盈的跟他把手握在一起。
打死我也沒想到,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,馬徵滿眼羨慕的“連少”,竟然是我們這次從阿城回來時候坐在我後排的那個漢子,我們差不多聊了兩天,結果到頭來才發現,彼此說的全是瞎話。
“哈哈,對唄,這就叫緣分,今天必須好好喝點昂。”連城齜牙一笑,朝著馬徵擺擺手道:“不用跟我介紹了,你朋友我認識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