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抽,也捨不得抽,想吸菸的時候要麼買最次的菸葉搪塞,要麼就蹭我戰友的,當時我在我們連都是赫赫有名的難民級菸民,可所有人都不知道,我圖的就是有一天能夠遇上一位夠檔次抽我兜裡煙的貴人。”詹戰替自己倒了一杯水,大口灌進去,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捋順:“還好,我運氣不錯,終於碰上了那樣的貴人,也恰巧有機會給對方遞過去一支菸,再往後很多人給我遞煙,但我只抽我當年蹭過的那個戰友。”
“那您可以接我一支菸嗎?”我踩滅菸蒂,幾步跨到詹戰的面前,佝僂下腰桿,雙手將煙盒抻到他的臉前。
屋內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我保持哈腰低頭的姿勢手捧煙盒,從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腳上的一雙皮鞋,而他卻宛如泥塑一般一動不動,既沒有吭氣,也沒有接下我菸捲,我強忍著狂跳不止的心臟,任由額頭上的汗珠子順脖滑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