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口跑去,白帝剛想攆出去,女人突兀從風衣裡拽出一把黑色的長管手槍直指白帝,嘴角上翹,挑釁似的昂起腦袋。
同一時間,一輛大黃色的保時捷跑車呼嘯著停到路邊,女人朝著白帝比劃一個飛吻的動作,然後快速鑽進車裡,保時捷炫耀一般“呼”的狂踩一腳油門,載著那個女人逃離現場。
“嘿,你特麼別死昂。”
我呆滯的抻著脖頸,完全還沉浸剛剛那一幕中沒有回過來神的時候,後車位傳來杜航的喊叫聲。
只見他劇烈搖晃旁邊幾乎變成“血人”的龔鵬,龔鵬一隻手捂著往出潺潺冒血的脖頸,另外一隻手無力的抓著杜航的胳膊,嘴巴一開一合想要說話,可是聲音始終沒法發出來。
“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!”我探起身子,朝著龔鵬大吼。
“天李是天李”龔鵬吭哧吭哧的大口喘息著,可惜始終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,他抓在杜航胳膊上的手掌就慢慢鬆開,瞳孔也開始慢慢變得渙散,最後身體陡然一挺,直接一頭倒在杜航的懷裡。
杜航使勁搖晃龔鵬低吼:“醒醒,餵你趕緊醒醒。”
“嘭!”
白帝從外面將後車門關上,利索的鑽進車裡,打火朝著街口方向掉頭,同時朝著杜航呵斥一句:“別特麼喊了,他讓割斷了聲帶,就算不死也說不出來話,特奶奶個腿兒得,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遇上了專業的。”
我上火的看了眼龔鵬,又扭頭望向白帝,沉聲道:“能找出來剛才那女的不?”
“很難,就算找到,也夠嗆能把她留下。”白帝左手撐著方向盤,展開自己的右手道:“我都沒注意到,她是什麼時候傷到的我,也就是這人不想整死我,不然刀口隨便淬點毒就夠我喝一壺。”
白帝的右手掌讓刀口劃開一條食指長短的口子,此刻皮肉外翻,鮮血橫流。
“這麼強?”我愕然的張大嘴巴。
白帝吐了口濁氣道:“強不強不好定義,但絕對是個玩刀的好手。”
“馬德!”我憤恨的拍打幾下大腿,再一次舔嘗功敗垂成的味道,這種火急火燎的煩躁幾乎快要把我逼爆炸,眼瞅著只要讓龔鵬看了眼單勇,他就會把事情原委告訴我,結果煮熟的鴨子又飛走了。
“剛剛那個女人應該是職業的,這類選手,不是隸屬什麼組織,就是有人高價僱傭的。”白帝抽吸幾下鼻子道:“小朗,我感覺事情可能比你想象中要複雜很多倍,就算是高價僱傭,背後的人總是有這方面的渠道,光是這種渠道資訊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。”
坐在後排的杜航低聲道:“他死時候,一直在嘟囔天什麼李什麼,會不會是想說天理?”
“不知道,對於這邊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瞭解。”白帝搖搖頭,朝著我道:“待會我倆想辦法幫你把龔鵬處理掉,完事我們就得消失一段時間了,大案組門口的攝像頭肯定清晰拍到我的臉,如果背後人想搞小動作太容易了,不是我仗義,實在是我自己也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我心情低落的點點腦袋。
車子開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左右,白帝靠邊停下,猶豫片刻後,朝著我道:“小朗啊,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,但出於朋友身份,還是想提醒你一下,我剛剛反思了一路,剛剛那個女殺手,十有八九是國內什麼大組織培養出來的,她的匕首是特質的,最後嚇唬我掏出來的槍應該是92式半自動手槍。”
“啥意思?”我摸了摸鼻頭,不解的問。
“92式手槍屬於綠營專用配槍,一般人根本沒法搞到手。”白帝吞了口唾沫道:“也就是說那個女殺手的背景極其不簡單,順著她的背景再往上琢磨琢磨,你感覺這背後的人,你真能惹得起嘛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