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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陸國康暴起,攥著水果刀扎進郭江小腹的時候,我突然看明白了,他不光是要拿自己當籌碼,還想透過這個方式硬生生將葉家給拖下了水。
往小了說,他是我的人,掛著頭狼的名,不管惹出來什麼麻煩都跟我難逃干係,可往大了說,他口口聲聲喊著自己的私慾報仇,而他的私慾是誰?
是葉浩,葉浩也姓葉,而且論輩分還是葉致遠的姑父,他這麼一整,葉致遠完全百口莫辯,無論如何解釋,至少眼前不會有人相信他和今天晚上的事件沒有半點關係。
“不要動!”
“放開郭老闆。”
兩個黑狗熊成精似的黑人保鏢同時拽出一杆手槍指向陸國康厲喝:
我遲疑幾秒鐘後,慌忙擋在葉致遠前面,兩手從桌邊抓起一把椅子“嘭”的砸向兩個黑人保鏢,昂頭厲喝:“草泥馬得,拿兩把小破槍跟誰倆比比劃劃呢,大龍、小超保護葉公子!”
所謂順風看速度,逆境靠套路,人的心理素質往往就是透過這種突發狀況體現而出的。
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,也完全超出我提前交代王鑫龍、張超的步驟,但兩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。
“槍放下!”王鑫龍一步跨出,左手從腰後摸出手槍,右手抓住桌沿“呼啦”一下將桌子掀翻,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,而張超則急速後退,直接繞到門口燈開關的地方,“啪”的一聲將包房內的燈光關掉。
屋裡瞬時間陷入一片黑暗,我不管不顧的拽起葉致遠的手臂就往門外退。
往出跑的過程中,葉致遠湊到我耳邊思路很清晰的出聲:“朗哥,郭江不能出事,至少不能在我眼皮前出事。”
我楞了幾秒鐘,用沉默代替回答。
與此同時,我腦後傳來一陣“噼裡啪啦”的打鬥響聲,大概十多秒鐘的時間,房裡的燈光再次亮起來,陸國康攬著郭江的脖頸退縮到角落裡。
而那兩個黑人保鏢,一個胸口插著把匕首,倒在地上,鮮血“潺潺”往出翻滾,眼見出氣多進氣少,另外一個老黑則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,暴躁且驚恐的連連咆哮著我們聽不懂的土著語。
王鑫龍、張超並肩而站,身體擋在門前,手握鐵槍指向陸國康。
我不知道短短不到半分鐘的黑暗中,他們哥倆是如何完成這種操作的,但進度絕對超過我預期的效果。
被陸國康勒住脖頸的郭江,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慘白,兩手痛苦的捂著完全被鮮血浸紅的白襯衫,聲嘶力竭的低吼:“小遠,你想過沒有?如果我真倒在這裡,你會有多麻煩?”
此時,我和葉致遠已經站在了包房的門前,葉致遠揪著眉頭,面色並不平靜的朝我再次低喃:“朗哥,必須得趕快結束,否則我壓不住事態擴充套件。”
“嗯。”我皺了皺鼻子,深思片刻後朝著房內的陸國康輕喝:“老陸,老子對你不薄吧,你這麼搞,想過你的一家老小嗎?別人不知道,我特麼難道挖不出來他們?我知道你老婆在紐西蘭,還知道你兒子在紐城念大學,想想他們,你確定還要繼續?”
其實陸國康哪有什麼在國外的老婆孩子,我之所以這麼瞎雞八呵斥,目的就是給他提醒,差不多收手吧。
陸國康瞳孔微微擴張,眼神中竟然閃過一抹滿意,隨即呼哧帶喘的揮舞著水果刀,像個走投無路的亡命徒一般呼喝:“我說了,我他媽是為我兄弟葉浩報仇,跟你沒關係,王朗你別欺人太甚,把門口給我閃開,給老子一條活路。”
我呼吸粗重的出聲:“你放下刀,我讓你走!”
陸國康皺了皺眉頭,咬著嘴皮冷笑:“少特麼給我假惺惺,我信不過你,你們給我退出包房門三米開外,不然我現在就攮死郭江,他沒了,你和葉家都解釋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