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會兒,我覺得沒啥意思,搖搖腦袋準備回店裡:“啥也不怪,就賴袁隆平袁老不該雜交水稻,給現在的人喂得吃飽了撐的,一天天正事不幹。”
閆詩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,咬著嘴皮,聲音很小的說:“那個男人,肯定不是小孩的爸爸,孩子哭得嗓子都啞了,他好像只顧著把女人給拉走,根本都沒正眼看過孩子一眼。”
“啊?”聽到閆詩文的話,我禁不住楞了一下,再次側脖望去。
旁邊圍觀的人群已經漸漸散開,男人連拉帶拽的薅著女人的手腕,另外一隻手拖著行李箱,朝停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麵包車方向走去,麵包車沒熄火,透過前擋風玻璃,隱約可以看到司機座上有人在抽菸。
望見這一幕,我咬著嘴皮低聲道:“好像確實不對哈,車裡的人為啥不下來勸架。”
快要走到麵包車跟前的時候,女人一把摟住路邊的電線杆,哭聲變得愈發響亮和尖銳:“不要碰我,我根本不認識你”
然而此時已經沒有人再去關注這種平淡無奇的家庭糾紛。
“過分了啊你!”眼鏡男鬆開行李箱,抬起胳膊“啪”的就是一巴掌扇在女人的臉上,表情僵硬的厲喝:“馬上跟我回去,回去以後,想離婚想怎麼樣都隨便你。”
“我不跟你走”女人臉上陡然出現一個大巴掌印,但仍舊牢牢的抱著電線杆不撒手,梨花帶雨的朝著路過的行人求助:“幫幫我吧,我不認識他”
“你特麼的!”眼鏡男氣的一跺腳,抬起胳膊又準備扇女人。
“住手!”
“你別碰她!”
閆詩文拔腿就朝前跑了過去,跟她同時出聲的還有街對面一個穿件白色襯衫的年輕小夥,在喊叫的同時,那個小夥也迅速朝眼鏡男和女人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小夥先閆詩文一步走到跟前,掐著腰朝眼鏡男微笑道:“哥們,你這大街上打女人實在不光彩吧?”
“剛才我著急了。”眼鏡男繼續掐著女人的手腕,皺眉回應:“但她是我老婆,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事情,不麻煩哥們費心了。”
“我不認識他,求求你們幫幫我。”女人哭的嗓子同樣有些沙啞。
“你還說!”男人再次抬起胳膊嚇唬女人。
閆詩文一把握住他的手腕,聲音顫抖的問:“你說她是你老婆,她叫什麼?你們的孩子又叫什麼?”
男人稍微懵了一下子,瞪著眼珠子低喝:“她叫張曉麗啊,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叫張宇,怎麼了?”
女人聲嘶力竭的搖著腦袋喊:“我不叫張曉麗,我叫董雪,我的身份證在行李箱裡。”
“這事兒簡單,看看身份證就真相大白了嘛。”旁邊的年輕小夥,擋在眼鏡男的前面,嘴角上翹輕笑。
“董什麼雪,為了跟離家出走你連名字都改了?是想跟你那個姘頭遠走高飛吧,行!我成全你,回家咱們就離婚。”眼鏡男徹底慌神了,語無倫次的喝罵,同時又加大力度想要薅著女人走。
“你別碰他!”閆詩文一巴掌推在男人的胸口,直接將他推了個踉蹌,差點沒摔倒。
“嘩啦”
就在這時候,停在路邊的那輛麵包車車門開啟,從車裡蹦下來三四個人高馬大、滿臉橫肉的壯漢,其中一個鼓著金魚泡似的大眼珠子呵斥:“都別特麼多管閒事,人家的家事,你們跟著摻和什麼。”
一瞅這架勢,我直接從路邊拎起一塊磚頭走了過去,歪脖怒喝:“幹啥呀?大白天的拐賣人口啊。”
“幹啥啊!”
“咋地啦,朋友。”
姜銘和李新元也反應過來,忙不迭跟在我身後,粗聲粗氣的壓陣,李新元比較激靈,裝模作樣的捧著手機佯作打電話的模樣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