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,陸國康和劉博生好像挺信這種東西的,忙不迭起身打招呼。
老頭欣然一笑,擺擺手道:“我可不是什麼大師,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守觀人,你們晚上就在偏殿歇息吧。”
我們也沒囉嗦,直接走進偏殿的小屋,屋內只有兩張小床,閆詩文睡一張,我們仨擠一張,簡單幫著我們收拾一下後,閆詩文就和老道一塊準備晚餐去了。
“這地方不錯,有山有鳥。”陸國康盤腿坐在床沿,又開始裝起了文化人:“待我了無牽掛,從此就退隱深山老觀為家,了卻人世繁華,忙時修籬種花,閒時小酒清茶。”
劉博生不解風情的吧唧嘴:“那死時呢?就爛在屋裡嚇唬人吶?”
“跟你對話真費唾沫星子。”陸國康眨巴兩下眼睛,揹著手慢慢踱步走出屋子。
我懶散的躺在床上打趣:“沒看出來老陸還挺有文化的哈,這小嗑嘮的一句比一句硬。”
將近一個多月沒睡過床,此刻躺下來,我感覺渾身的細胞好像都在朝外擴張,舒服的簡直想要呻吟。
劉博生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嘟囔:“他有個雞兒文化,最高學歷就是胎教,連特麼字都是自己翻字典學的。”
這段時間,他倆的關係火速升溫,因為倆人都愛裝逼,在這一塊總有聊不完的話題。
閒扯沒一會兒後,閆詩文招呼我們吃飯。
劉博生打著哈欠坐起來壞笑:“還別說,隊伍裡有個女人就是不一樣哈,最起碼再也不用老啃乾麵包喝涼水了。”
“嘿嘿”我搓鼻一下沒吱聲。
該說不說,這閆詩文除了模樣不是很能直視以外,性格方面真的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媳婦,每每看到她,我都會禁不住想象江靜雅此時到底在幹嘛。
院子裡的石桌上,幾盤素到極點的青菜散發著熱氣。
我們幾個餓了一路的饕鬄,很沒吃相的直接大口朵頤。
那老道的飯量很小,夾了沒幾口菜,就放下了筷子,還笑盈盈的跟我們說他懂辟穀。
看老頭裝的跟個修士似的,我忍不住想逗逗他,隨手抹擦一把嘴唇笑問:“大師懂五行八卦不?吃完飯以後能不能幫我批個字。”
“那是江湖術士們才會做的事情,不足以信。”老道微微一笑搖頭道:“當然如果你對前途未卜,想要求份慰藉的話,我也可以幫你批幾句話,你出字吧。”
我捏著下巴頦猶豫,毫不猶豫的念出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字:“我出想字怎麼樣?”
老道盯著我的眼睛開口:“橘通木,橘生淮南則為橘,生於淮北則為枳,寓意你的路在南方,目為觀,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方為上道,是指你要做的事情需要多看多聽,而木目壓心,則為猝,兇險、荊棘,暗寓這條路會很坎坷,但成功之日必定心想事成。”
當老道說出我的路在南方時候,我禁不住一陣詫異,因為來時我們特意叮囑過閆詩文,千萬不要把目的地告訴任何人,所以他肯定是不知道的。
我深呼吸一口氣問道:“也就是這條路不好走對麼?”
“這世上沒有任何一條路好走。”老道輕撫花白的山羊鬍,輕吹一口氣道:“送你幾句話吧。”
我收起之前的輕視,忙不迭點頭:“您說。”
“稍等。”老道起身,徑直朝正殿走去。
不多會兒,他捏著一張寫滿字跡的白紙遞給我。
我定睛一看,上書四行篆書:
南方歸來勢必起,血灑七步淚漣漪。
金戈鐵馬會有時,扶搖直上葉避日。
見我目瞪口呆的盯著白紙上的字跡,老道輕聲道:“氣運這東西會隨著人的變化而變化,不需要太在意,也毋需放在心裡,人生其實就是一場修行,修心不修身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