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論。
十多分鐘後,我們幾個鑽進車內,李俊峰迅速開車,載著大家往枯家窯的村後駛去。
坐進副駕駛上,我心有餘悸的喘息幾口,然後瞟了眼兩邊黑漆漆的車外開口:“簡單說下哈,接下來咱們要碰的才是硬仗,這期間會發生什麼事情,誰也不敢保證,說句不誇張的話,我也怕,如果我特麼不是咱家的頭兒,老子肯定第一個甩屁股跑路。”
“哈哈哈”
“朗哥真幽默。”
坐在後排的小哥幾個全都被我逗得咯咯大笑。
“呼!”我吐了口濁氣,指著自己臉頰道:“玩笑話說完了,現在聊點正經的,待會堵李倬禹肯定會流血,保不齊還會有人掛,我不是老天爺,給各位擔保不了生死平安,所以哆嗦的,現在下車,往後咱們還是朋友。”
負責開車的李俊峰率先表態:“我跟林哥天天吃住在一起,我肯定不能走,死都不能走!”
劉祥飛緊隨其後出聲:“我答應過大哥,我要做頭狼的護旗人,打死不能倒!”
蘇偉康猶豫一下後,攥著拳頭開口:“我我和我舅都是跟著朗舅出來的,我跑了,我舅以後怎麼做人,我也不走。”
我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道:“成,既然大家都不走,那我就直說了,呂兵這會兒帶著蛋蛋、蚊子和浩然頂多算個二梯隊,指望他們拼命不太現實,就算他們樂意,我也信不過,所以待會的敢死隊,還得是咱幾個,還是剛剛那句話,生死我保不了,但我可以保證的是,只要我活著的,車內的諸位將來全是咱家功臣。”
“幹了!”
“頭狼,雄起!”
“雄起!”
小哥幾個沉寂幾秒鐘後,一齊仰著腦袋叫吼。
車子快要駛到枯家窯村後的時候,沖天的火光和噼裡啪啦的宛如放炮一般的槍炮聲已然傳入我們耳中,距離村後還有兩三千米的時候,我撥通呂兵的號碼:“兵哥,你那邊啥情況?”
手機中傳來“噼啪”的槍聲,呂兵扯著喉嚨喊:“一大群人想從村後往出逃,暫時被我們給堵住了,但擋不住多久。”
我咬著嘴皮回應:“妥了,你招呼哥幾個一聲往後撤,我們接上去了。”
呂兵猶豫一下後說:“讓幾個小孩兒走吧,我架著狙擊步能替你們乾點實事。”
“好!”我吐了口唾沫,結束通話電話,朝著開車的李俊峰道:“瘋子,加足馬力往前扎,直衝村後的那個u字型路口。”
“好嘞!”李俊峰瞬時踩足油門,我們屁股底下的皮卡車宛如受驚的牲口一般“昂”的一聲躥了出去,不到二分鐘時間,已經隱約可以看到,那天晚上,將我們阻擋住的“u”字型路口處,橫停著兩臺越野車,八九個槍手,正攥著槍桿“嘣,嘣”的扣動扳機。
“瘋子,撞他!”我咬牙低吼一聲,掏出手槍,朝著旁邊的小哥幾個吼叫:“面前那幫籃子,給我集體擂倒!”
說罷話,我將腦袋探出車窗外,朝著躲在越野車後面的一個槍手瘋狂扣動扳機。
“嘣!”
“嘣,嘣!”
後排的劉祥飛、蘇偉康也有樣學樣的將半個身子抻出車窗外朝著對方開口。
對面兩個槍手應聲倒下,同時他們也發現了正如一頭下山猛虎似的直逼而來的我們這臺車,紛紛調轉槍口朝我們設計。
前擋風玻璃瞬間龜裂,隨即讓嘣的稀碎,李俊峰躲在駕駛座的位置,咬著牙豁子狠踩油門,流星一般的子彈發出“啾啾”尖銳的破風聲,車座子的棉絮被打的橫飛,後窗玻璃,也頃刻間變得稀碎。
說出來可能旁人不信,我真的能感覺到子彈似乎貼著頭皮劃過,也就多虧李俊峰的駕駛技術嫻熟,不停的變幻車頭,讓我們的車子呈“之”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