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,他肯定會義無反顧的辦我。
六子一胳膊懟在中特的胸脯上罵咧:“你別扯犢子昂,好好跟人說話。”
“呵呵,行,走吧,咱們去門口聊。”中特不以為然的笑了笑,率先朝門口走去。
我拍了拍賀兵俠的肩膀囑咐:“大俠,你跟六哥先聊著,待會咱們一起出去喝點。”
說罷話後,我深呼吸一口徑直走出房去。
煉油廠後門外,中特叼著一根菸,斜著膀子單手插兜,另外一隻手攥著他那本大厚書,正仰望著還沒有完全黑透的夜空淡淡的吞吐煙霧。
我走過去,沒話找話的開腔:“一直以為你不抽菸呢。”
“一般時候我不抽菸。”中特沒有看我,仍舊高高的仰著腦袋。
注視他幾秒鐘後,我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時前張星宇給我的銀行卡遞到中特的面前,滿臉掛笑的說:“特哥,這卡里有二十萬,你取十萬,剩下的一半還給我。”
中特的瞳孔微微擴張,不可思議的瞄了眼銀行卡,不過沒有抻手接,反問往後倒退半步問:“啥意思?準備賄賂我啊?”
我長舒一口氣輕笑:“你既不是達官貴人,又不是名門望族,我賄賂你有個雞八用,想多了鐵子,就是單純的一份感激。”
“感激?”中特臉上的疑惑更甚,疑惑的問:“感激我什麼?”
我表情正經的說:“第一,感謝你這段時間對兄弟們的悉心照顧,每次我們受傷,你都是最忙的一個,前陣子我窮的幾乎飯,一直想跟你說謝謝,又覺得太單薄,所以一直沒吱聲,但我心裡始終惦記的這個事,第二,往後肯定還得少不了麻煩你,趁著我兜裡有錢,現在趕緊先給你一部分。”
中特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,低頭沉默半晌後,擺擺手道:“客氣了,我幫你們是因為齊叔,況且我也沒白忙活,齊叔每月都有給我開錢,這卡我不能收。”
我掏出煙盒,點燃一支菸,使勁嘬了幾口道:“特哥,齊叔給的是你工資,我給的是兄弟情義,我不跟你形容這筆錢我來的有多難,但我想告訴你的是,在我眼裡,兄弟沒有先來後到,大家都是一回事,甭管齊叔怎麼安排,我今天喊你哥,明天照樣喊你哥,這一點,我可以對天發誓,到時候都不會改變。”
中特再次陷入沉默,良久沒有吱聲。
我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漬低語:“特哥,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痛快,畢竟你和六哥、大俠跟著齊叔時間長了,我一來就佔了個主動,這事兒換我身上照樣不會舒坦,但我可以保證的是,我王朗既有和兄弟同甘共苦的誠意,也有和手足共享富貴的胸襟,甭管你信不信,我打心眼裡特別尊重你和六哥。”
中特眯眼打量我半晌,幾分鐘後咧嘴笑了,抻手在我胸脯上搡了一把罵咧:“你小子不光有誠意有胸襟,還有張忽悠死人不償命的破嘴,老子醞釀了一天的悶氣,被你丫幾句話給抹平了,草特麼得!”
我抽了抽鼻子,一副受委屈的模樣乾咳道:“特哥,你朗弟的人生才剛起步,將來是龍還是條蟲,誰也不敢保證,但我真心希望咱家鐵板一片,家和才能萬事興,不跟你扒瞎,我今天一天都在琢磨,怎麼讓你對我笑了笑。”
“說特麼你胖還跟我喘起來了是吧?”中特抻手一把攬住我的後背,聲音平定的說:“朗朗,我對你沒任何意見,對齊叔跟沒意見,我也知道自己和六子二把刀的水平,讓我倆辦點事兒沒啥問題,但讓我們撐起來一攤,我們肯定差點意思,我的不舒服可能就是源自心底那點小嫉妒,不過現在說開了,啥事沒有了。”
“老爺們說話得算數昂。”我小孩似的朝他嚷嚷。
透過今天他對我的態度,我其實就看出來了,他想要不一定是什麼實質性的身份,只是一份尊重,一份來自我心悅誠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