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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那人一手握著手機,一邊仰頭來回張望,我趕忙喊上李俊峰和孟勝樂下車,一路小跑著奔到他面前。
我點頭哈腰的抻過去手打招呼:“您是張軍軍哥是吧?”
胖乎乎的中年微笑著跟我握了手點頭道:“你是老齊的侄子吧。”
“對對對,麻煩您了軍哥。”我回頭朝著孟勝樂使了個眼色。
孟勝樂趕忙將塞滿錢的兩條煙遞給對方:“軍哥,煙雖然不好,但我們心是實的,您拿著抽。”
“你們這是幹什麼!”張軍瞪著眼睛呵斥,扭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執勤的兩個武警,表情凝重的接過來塑膠袋開口:“這煙我待會幫你們給朋友送進去就得了,我和老齊是多年的朋友,不存在這些,聽懂沒有?”
我微微一愣,心說這老逼梆子是真能裝,但臉上還是馬上表現出一副感激的模樣連連點頭:“軍哥說的對,是我們太市儈了。”
張軍像直接領著我們往小門走去,邊走邊念臺詞似的數落:“走吧,按理說今天不是探監時間,不能帶你們過去,但陶亞鵬最近表現的不錯,可以破格讓你們見一面,待會一定要好好勸說他,相信政府,相信管教,好好的接受勞動改造。”
十幾分鍾後,我們在一間掛著“獄警辦”的小屋見到了陶亞鵬,總共也就幾天沒見,他整個人活脫脫瘦了一大圈,本身就挺高的顴骨愈發顯得更加突兀,穿件黃土色印著“二看”的馬甲,坐在我們對面。
張軍抬手看了眼腕錶,壓低聲音朝我們說了一聲:“行了,你們好好聊聊,我出門打個電話,控制時間昂,最好不好超過五分鐘!”
看他要往門外走,我趕忙掏出剛剛拿剩下兩萬塊錢辦的張銀行卡塞到他手裡,微笑著說:“哥,我也不知道咱這兒存錢的地方在哪,待會你受累再幫我給我兄弟存點錢,號裡吃的用的都不便宜,不能老讓你往裡搭錢。”
張軍滿意的咧嘴一笑,拍了拍我肩膀道:“放心吧,我和老齊認識快十年了,最多十分鐘昂,時間再久我受難。”
待他關門離去,我這才長舒一口氣看向大鵬問:“沒受委屈吧?”
大鵬的頭髮讓剃的跟狗啃過似的,參差不齊,鼻樑和眼角確實淤青,他坐在椅子上,極其不自然的甩了甩自己剛剛解開手銬的腕子,看向我乾笑:“我現在的待遇都快趕上二流明星了,出場費都得好幾萬。”
我掏出煙盒,點燃一支菸塞他嘴裡,內疚的出聲:“讓你受委屈了,放心,我這邊關係已經支上了,最多下個禮拜你就能判,判完走走流程,也就一個月的事兒,我叔能幫你辦出來保外就醫,再忍忍。”
大鵬愜意的使勁嘬了口菸嘴,有些飄飄然的說:“可算他媽抽著一根囫圇煙了,這幾天天天撿號長煙屁股過乾癮。”
孟勝樂紅著眼睛問:“淨扯沒用的,在裡面挨收拾沒有?”
三兩句話的功夫,大鵬已經抽完一根菸,我再點燃一根放他嘴裡,大鵬嘆了口氣說:“挨收拾還不正常事兒嘛,我一個號裡有仨孫馬克的小弟,這兩天拿我當沙袋操練,不過沒啥事,我就當鍛鍊扛擊打能力了,到是你小子,平常嘴別那麼欠,啥話都往出蹦。”
我好奇的問他:“你也知道咱們惹的是孫馬克了?”
大鵬哭笑不得的撇嘴說:“操,我他媽進看守所第一天晚上就知道了,當時腸子差點沒悔青,既然已經把事扛了,就不扯那些後話,你們現在又能來看我,就說明外面的事兒肯定都安排明白了,你們幾個好好的哈,有事多擔待樂子。”
李俊峰壓低聲音保證:“放心,我吃虧都不帶讓他吃虧的,我們欠你的。”
大鵬壞笑著挑眉:“別給我呆高帽子昂,一碼歸一碼。”
寒暄一通後,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