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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視著吳恆踉踉蹌蹌的背影,我和錢龍互相對視兩眼。
錢龍點上一支菸撇嘴:“能屈能伸,這傢伙越來越讓我不喜歡了。”
張千璞迷惑的張開嘴巴發問:“皇上哥,我沒聽明白您的意思,能屈能伸不是好事嗎?”
“切。”錢龍撇嘴笑了笑,壓根沒有打算解釋清楚的意思。
其實不止是錢龍,包括我在內,對吳恆的厭惡程度都莫名多出來幾分。
甭管是國內還是國外,吳恆這樣的狠茬子想要生存根本不是一件困難事情,可他為什麼要賴在我們酒店裡不肯走?寧肯卑躬屈膝的給我跑腿買菸都不走,這就說明他在圖謀更大的東西。
他這樣的人,手腳功夫不弱,追蹤、反追蹤能力更是強項,熟悉各類槍械使用,瞅著一天到晚好像暈頭轉向沒點正經事,實際上腦回路絕對比一般人都要清晰得多,要知道在這之前,他可是能從炮彈滿天飛的境外拉起一支隊伍,能耐可見一斑。
抽回來思緒,我笑著看下張千璞出聲:“小千,你最近跟他都學了點啥?”
“網咖打遊戲,那種老款的cs單機,我和他能從早上玩到天黑。”張千璞想了想後,又從兜裡掏出手機,滑動到相簿裡道:“再有就是死記硬背這些槍支彈藥的名稱和特點,喏,比如這把灣產的大黑星,說白了就是五一式手槍的升級版,使用762的子彈,最佳射擊距離在五十米,最遠射程三百米,優點是穿透力強勁,缺點更加顯而易見後坐力大,射速緩慢”
聽著張千璞如數家珍一般的介紹著圖片中的手槍,我心底多出幾分詫異。
“吳恆這是要照著戰爭販子培養你啊。”錢龍豁嘴輕笑:“可關鍵是這玩意兒光知道資料沒用,你得真槍實彈的操作。”
“他說只有把這些理論全都烙印在腦子裡,拿起來傢伙什的時候才能最快的速度融會貫通。”張千璞表情認真的回答:“除了這些以外,他讓我做的最多的事情,就是擱手脖子上吊磚頭,說是鍛鍊腕力。”
邊說話,張千璞邊挽起自己的袖口。
我看到他兩隻手腕處都有一條很深的淤痕,尤其是左手的腕骨朝外凹凸,感覺好像變了形。
錢龍指了指淤痕問:“這是鋼絲繩勒出來的印子?”
“對,用鋼絲繩吊磚頭,保持扎馬步的姿勢,每天最少半小時。”張千璞點點腦袋,咧嘴笑道:“最開始時候覺得很痛苦,現在想想既然想學不受制於人的本事,那肯定得有所付出。”
正說話時候,吳恆攥著一包煙,一瘸一拐的走回我們跟前。
“這牌子朗哥抽不習慣。”不等他開口,錢龍已經挑動眉梢,故意刁難:“換成利群去。”
吳恆怔了幾秒鐘,隨手將手裡的煙拋給張千璞,表情不變的點頭:“呵呵,行。”
話音落下,他又艱難的轉身,拖著傷腿朝對面的小超市走去。
瞅著他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,我越發有種不安的感覺。
記得以前看動物世界的時候,裡面的主持人介紹過,桀驁不馴的禿鷹一旦變得安安靜靜,要麼是吃飽打閒盹,要麼就是準備獵取覓食,而吳恆很明顯是屬於第二種情況,只是我實在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想要謀點啥。
張千璞有點不樂意的抱不平:“沒必要這樣難為人吧,皇上哥。”
“人在屋簷下,怎能不低頭。”我呲嘴壞笑兩聲,隨即抱起小傢伙,大大咧咧的拔腿離去。
錢龍拍了拍張千璞的肩膀頭道:“他買回來煙,你替我們抽吧。”
張千璞好奇的問了一嘴:“大叔,你們去哪啊?”
錢龍斜眼懟了一句:“咋地,還得給你寫份申請報告吶。”
張千璞被懟的縮了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