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的像個人,就得努力,只不過每個人努力的方向不同。”
“臥槽,你現在這文化程度可以呀。”我逗趣的翹起大拇指。
湯明俊明明告訴我,馬上就下來,結果我和地藏愣是從大廳裡等了將近一個多鐘頭。
凌晨四點半,湯明俊和四五個年齡相仿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從餐廳的電梯裡出來。
這幫傢伙明顯喝大了,一個個勾肩搭背,走起道來左搖右晃,要不是身上的西裝,我覺得他們就跟普通小混子沒什麼大區別。
“久等了啊小朗,說好了喝完最後一杯酒就散場,結果我這兄弟非要再來一瓶。”湯明俊造的小臉通紅,摟著一個看起來白白淨淨,戴著金絲邊框眼睛的青年,腳步虛浮的走到我跟前,一把攬住我肩膀,嘴裡哈著跟下水道似的惡臭味憨笑:“小朗,跟你介紹一下,這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們焦鵬,也是咱們銀行主管一攤的青年才俊,你們二招的事情,最後就得靠他落實。”
聽到湯明俊的介紹,我立即客氣的朝對方伸出手掌:“鵬哥您好,我叫王朗,管我叫小朗就行。”
“嘿嘿,王總長得挺帥氣嘛。”叫焦鵬的青年沒有跟我握手,反而醉醺醺的一把掐住我的臉頰,歪著脖頸努嘴:“今天多大了王總?”
尋思著對方喝多了,我也沒太當成一回事,往後欠了一步,回應道:“馬上三十,鵬哥應該跟我歲數差不多吧?”
“咱倆同歲,我也三十。”焦鵬往上抬了抬胳膊肘,掙脫開湯明俊的攙扶,直接攬住我的後背,嘴巴幾乎貼到我耳邊,搖頭晃腦的吧唧:“我聽湯哥說,你是混社會的?有沒有槍啊,殺沒殺過人?”
聽到他的話,我的眉梢瞬間皺了起來。
常言道,打人不打臉,罵人不揭短。
甭管是幹什麼職業的,都絕對不希望被人提到自己職業的灰暗面,而且在我看來,焦鵬那句“混日子”本身就充滿了歧義和鄙夷。
眼見我臉色不太好,湯明俊趕忙又一把攙住對方胳膊,乾咳幾聲道:“鵬子,你喝多了。”
“喝什麼多了,今天這才喝多少。”焦鵬很是上勁兒的再次推搡開湯明俊,身體晃悠的站在我對面,咧嘴傻笑:“王總啊,你別介意哈,我就是非常好奇你們這個行當,說實話我挺羨慕你的,大字不認識幾個,就靠著好勇鬥狠,愣是能和韋領導那樣的存在攀上關係,讓我們這些讀了半輩子呆子情何以堪啊,你說對不對?”
我往後退了一步,皮笑肉不笑的咧嘴:“呵,人生際遇各有不同,鵬哥現在不也照樣混得人模人樣嘛。”
“你特麼什麼意思,什麼叫人模人樣,罵誰呢,小混子一個,還真拿自己當成事業型人物啦!”焦鵬瞬間像是被人踩著前列腺一般,蹦跳著就朝我抓了過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