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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武旭和馬臉漢子結束通話以後,我和錢龍同時朝朱文望了過去。
朱老爺子云淡風輕的掃視我們一眼,接著又顫顫巍巍起身朝不遠處的飲水機走去。
馬臉漢子咳嗽兩聲發問:“大哥,我怎麼回覆旭哥武旭吶。”
“你催你奶奶個哨子催。”錢龍回頭就是一記大耳雷子摑在馬臉的腮幫上,隨即側脖望向我道:“咋整,直接問老頭啊?”
我頓了頓沒有作聲,這種情況下武旭著急忙慌的讓手下查老爺子身上有沒有什麼銀行卡,可想而知那東西的重要性,保不齊可能都是老朱最後保命的絕招。
倘若我們跟朱文關係匪淺,或者是他的後代子孫問問還無所謂,關鍵算得上他半個仇人,冒然開口肯定不合適,可如果不問的話,耽擱時間太長,武旭那頭肯定得起疑心。
“操,磨磨唧唧。”見我半晌沒吭聲,錢龍白楞我一眼,兩步跨到朱文跟前,嘴巴張大:“老頭兒,我這個人最簡單,你跟我說句實話,你身上到底有沒有武旭要的那張銀行卡?”
朱文端著紙杯,嘴裡哈著熱氣反問:“有怎麼樣,沒有又怎麼樣?武旭要跟我面對面是鐵打的事實,沒有我的簽字,他拿不走維多利亞任何,你們還擔心什麼?”
“你說的不對,咱不是怕武旭會犯嘀咕嘛。”錢龍挽起袖管,“咚咚”拍打兩下自己胸脯子道:“如果有,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我豁出去命,也肯定不帶讓任何人搶走你的卡,如果沒有,咱直接跟人說就完了。”
“吸溜”
朱文沒有回應,嘴唇就著紙杯後嘬了一大口水,然後又像是品嚐一般搖著腦袋輕輕吹氣。
錢龍焦躁的又催促一句:“誒呀,老朱頭你咋跟我朗哥一樣磨叨呢,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沒數嗎?”
朱文昂頭看了一眼他,仍舊沒有做出回應。
看他如此猶豫,我越發斷定那張卡肯定非常重要,朱文絕對沒可能告訴我們真相,喘息一口氣朝著錢龍擺擺手示意:“給武旭回電話吧,就說沒找到。”
錢龍無語的跺了跺腳:“服了,你說一個買賣做到全省甚至全國的資本家,咋那麼能磨”
“有,卡就在我身上,而且不止一張。”朱文冷不丁開腔,說著話他從自己身上的睡衣兜裡很隨意的翻出兩三張銀行卡晃了晃,然後朝著冀東、冀北兩兄弟微笑道:“告訴武旭,就說我兜裡有三四張卡,你們也不知道說的具體是哪張。”
沒多會兒,我們再次撥通武旭的號碼,讓馬臉漢子照著朱文的話原版複述一遍。
“還真在那個老傢伙的身上,難怪商露和那群廢物保鏢都快把病房翻爛了也沒找到。”聽完馬臉漢子的回覆,武旭的語調明顯變得有些亢奮,隔著聽筒都能感覺到他此刻有多得意。
沉默幾秒後,武旭又道:“我馬上進京了,你們給我開下影片,讓我再跟親愛的董事長打一聲招呼。”
“啊?好的旭哥,結束通話電話我就給您回過去。”馬臉漢子看了我們一眼,磕磕巴巴的應承。
結束通話後,我和錢龍迅速將冀東、冀北給解綁,然後拽上停在車間門口的商務車裡。
為了防止兩人趁機駕車逃跑,我倆特意將車鑰匙扣下來,錢龍端著“五連發”站在前擋風玻璃上,面無表情的嚇唬:“警告你倆昂,別特麼耍花招,不然下一秒我就讓你們感受啥叫血色浪漫。”
“不會不會,絕對不會。”
“是是是,我們準備棄暗投明,重新迴歸老董事長的懷抱。”
已經領略過錢龍敢在加油站裡開槍的虎逼勁頭,此刻的兩人老實的堪比被馴服的“泰迪”,小腦袋點動的頻率幾乎都一致。
回到車上,我不動聲色的攥著從馬臉漢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