磊脫身,不然我們絕對要受制於人。
段磊乾咳兩聲,配合的站起身子。
“不用麻煩,段總的茶也很不錯。”敖輝把茶杯放在桌角,表情平靜的回應:“王朗兄弟最近明顯身體狀況不太好啊,我看你眼圈陷的比之前更厲害了。”
“唉,我這種人天上就是勞碌命,不是為這事兒犯愁,就是為那事兒擔憂,什麼時候能活到敖總的段位,我也算真正立地成佛。”我虛偽的陪襯笑臉,再次朝段磊招招手:“磊哥,幫我取兩包連城送我的特供煙。”
“免了,敖總不習慣抽別人的煙。”吳梟身形一閃,速度極快的擋在段磊的面前,面無表情的開腔:“王總不必徒勞,整這些小兒科的東西,沒什麼意思。”
“世道真是變了哈,主人之間的溝通,啥時候輪到狗吠叫?”我撇撇嘴,盯著敖輝那雙灰濛濛的眸子輕笑:“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,還是敖總的膽子真的小了,咱倆交流難道還非得有人旁聽?”
“哈哈哈,我還真想嚐嚐王老弟的特供煙。”敖輝眨動兩下眼睛,衝著吳梟擺擺手,隨即又朝段磊抱拳:“那就麻煩段總跑趟腿了,段總是個明事理的人,相信您一定不會破壞我和王老弟這次友好洽談吧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我搶在段磊前面接茬。
就這節骨眼,能跑一個算一個,後續咋發展,完全要看天意。
等段磊出門後,我又慢悠悠的瞄了一眼吳梟,手指段磊剛才的位置,意思再明白不過。
“去吧小吳,你也上門口抽根菸,我和王老弟單獨聊聊。”敖輝四平八穩的應聲。
“明白敖總。”吳梟縮了縮脖頸,毫不猶豫的往門外走,路過我身邊時,這傢伙隔著眼鏡片怨毒的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很快屋子裡只剩下我和敖輝倆人,他再次捧起茶杯,莫名其妙的唸叨:“今天晚上的王麟似乎脾氣有點大,完全憋不住火,以王老弟的角度看,你說會不會有人給他支了什麼招?”
“呵呵,操!你不如直接把我身份證號念出來。”我一屁股崴坐在椅子上,伸了個懶腰道:“敖總啊,你我都是茹毛飲血的牲畜,就別再裝吃齋唸佛的善樣,直接說,有什麼事情需要配合,你又能給我什麼。”
敖輝捻動手指關節,發出“噠噠”的脆響,笑容如菊花一般的綻放:“兒子藉助老子的勢力為禍一方,還學人搞了家頭狼公司的戲碼,你愛不愛看?”
我思索一下,接腔反問:“我愛不愛看是其次,關鍵是楊利民得愛看。”
“如果再加上爺倆的控訴狀差不多能摞一人高,最重要的是兒子曾經還在粵省一帶胡作非為!製造了一些特別轟動的惡性案件。”敖輝抽吸兩下鼻子道:“你說這樣的戲碼會不會很精彩?”
“嗯?”我立時間擰起眉頭。
“沒意外的話”敖輝抬起胳膊看了眼腕錶,笑呵呵道:“楊晨應該在來廣平的路上,算算時間,這會兒差不多快下高速了吧,也許比我預計的速度還要快,畢竟你可是他拿命擁護的兄弟。”
本來我想一直將自己虛偽的“紳士”模樣保持下去,可當聽到“楊晨”倆字的時候再也憋不住火氣,憤怒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咒罵:“臥曹尼瑪的老匹夫,你到底在玩什麼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