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緒特別不穩定,就覺得自己是個廢人,也不受你待見了,哭著喊著要讓我送他回阿城,我安慰他幾句,他就腦袋往牆上撞,真不能再繼續耽擱了。”
我吐了口濁氣,看向我對面的張星宇,皺了皺鼻子道:“我馬上過去,你讓醫院給咱們安排救護車吧。”
感同身受這個詞,本身就是一種假設,我不是魏偉,根本無法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和迫切,所以哪怕說的再天花亂墜,也不能撫平他心理和身體的創傷,當務之急,確實只有馬上送他去醫治這條路可走。
楊晨遲疑一下道:“你在工地等著吧,我想轍把人送過去,自從那天楊利民來看完魏偉之後,病房門口時不時會有陌生面孔晃悠,我估計楊利民可能就防著你帶小偉走呢,咱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咋想的,但可以肯定,他捨不得丟掉頭狼這塊大骨頭,只要有機會,我覺得他還是想把這群人全部送上法庭。”
“讓晨子待著別動就好。”另外一邊的張星宇明顯聽到我倆的交談,趕忙道:“我讓吳恆去醫院製造點小混亂,然後會有人接應他們。”
說罷,張星宇摸出手機道:“按我交代的進行吧,切記只製造混亂,不要傷及無辜,只有沒有命案發生,就不會有人盯著你不放”
幾分鐘後,張星宇攥著手機在會議室裡走來走去,時不時給什麼人發幾句語音,而我平靜的觀望,我能感覺到他很緊張,可又說不明白他的這份緊張究竟因何而來,我不就是單純送魏偉去治療麼,就算真被發現又能如何?為啥他會搞得如臨大敵。
可這些疑問我又沒法問出口,張星宇不會回答我的,就算回答也不一定是真話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,一屋子人要麼抽菸喝水,要麼就是擺弄手機,全都沉默的有點怪異。
終於,臨近傍晚時候,張星宇接了一通電話,隨即朝我道:“走吧,小偉過來了。”
我們一幫人齊齊往外走,我和張星宇並肩前行,狐疑的開口:“我特麼咋感覺處處不對勁呢。”
“不對勁就是最大的對勁兒。”他故弄玄虛的揚起嘴角:“還是那句話,到上京之後不要急著往回走,一定要聯絡連城,問問他能不能想招把我們全部轉移走。”
辦公樓下,一輛貼著“供電應急”字樣的黃色大面包車停在門口,腦袋上套頂安全帽,身穿某某電力工裝的吳恆坐在駕駛位上,朝著我們神叨叨的呲牙:“他朗哥,咱腳步邁的稍大點唄,別跟個小老太太似的。”
“咦,朗哥要出門啊?”
我還沒走到車跟前,賀光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,搖頭晃腦的衝我打招呼,隨即又看了眼黃色的大面車,也拔腿走了過來。
不等他走到車跟前,地藏一把攬住賀光影的脖勁,似笑非笑的拽向辦公樓:“你來的正好,有點事兒想找你聊聊,來兄弟,手機給我使一下,我電話沒費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