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漏洞,反倒讓自己陷入被動。
沉默良久後,賀金山試探性的又出聲:“王朗,你放著鵬城、羊城的大好基業不要,人生地不熟的跑到廣平縣,就只是為了單純把你堂哥弄出來?”
“不然呢?”我笑嘻嘻的反問。
賀金山歪嘴評價:“有這時間真不如擴大買賣,這世界上的麻煩沒有用錢搞不定的,如果有,只能說明你的錢還是不夠。”
“你境界太低,捋不明白也屬正常。”我懶得糾正他的觀點,也不樂意教他任何。
很多事情,沒有身臨其境,永遠都難以明悟,就好比我初入江湖時候何嘗不是一樣的想法,可隨著時間的推移,就會發現鈔票只是人得到目的最笨拙、最繁瑣、失敗率最高的一種方式。
“就是這了,我的人十分鐘前見過他,沒意外的話,他一般都會在二樓的最後一間房,我不會跟你一塊上樓,你們無根無蒂,不在乎將來怎麼樣,但我可能會在廣平老死,得罪王攀父子不划算。”
四十多分鐘後,車子在一棟洗浴中心門口停下,賀金山指了指裡面開口。
二牲口扭過腦袋威脅:“你最好別說假話,不然我會讓你做夢都哭醒。”
“對於我而言,長壽的秘籍就是遠離惹不起的敵人。”賀金山表情認真的點頭:“幾次交鋒,王朗只憑你一個人就能讓我毫無還手之力,我犯不上冒險,況且以王朗的段位,也肯定不會把我這樣一個帶路的賣掉。”
幾分鐘後,目視賀金山鑽進一臺計程車裡,二牲口輕笑道:“這老東西挺會戴高帽。”
“不,他比我們更懂得生存法則。”我搖搖腦袋道:“小人物身上有小道,大人物身上有大道,現實中每個人都是老師,都能教給咱一定的生存之道。”
社會這個圈子有高有低,高的人並一定能力出眾,多數只是沾染運氣,而低的人同樣不一定技不如人,往往只是氣運差勁,賀金山這號老炮,之所以沒能揚帆起航,我想應該就是這種情況。
就好比,我這一路走來,齊叔一直都像是顆啟明星,但齊叔並未走到我現在的高度,難道就能說他不如我麼?
懷揣著一肚子的雜念,我和二牲口像普通客人一般走進洗浴中心。
換完拖鞋,一邊褪去衣裳,我一邊詢問二牲口:“咱們這一路,你有沒有感覺被跟蹤?”
“沒有。”二牲口歪脖回憶一下後,直接搖搖腦袋:“準確的說,咱從楊家寨出來,我就沒感覺到有什麼暗哨,雖然我在追蹤、反追蹤這塊不如三瓣嘴,但尋常小偷小摸肯定近不了咱身邊。”
“那就有點不對勁吶。”我叼著菸捲呢喃:“洪震天和賀鵬飛沒去找賀金山,也沒盯梢咱,那這倆玩意兒上哪去了,還有敖輝這條老狗最近貌似也很消停,難不成這幫人全都頓悟了?不打算再繼續難為我,哦對了,還有個事兒,你明天記得提醒我,讓人給賀金山準備一份厚禮,我突然覺得他有大用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