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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,猶豫幾秒後,迅速將手機卡拆了出來。
把電話卡抽出以後,我迷瞪好一會兒,又重新將卡插了回去。
如果我師父都被人監聽,那麼我現在換不換卡意義並不大,這麼多年的江湖經驗告訴我一個真諦,在炎夏這片地界,只有上頭這群大咖想不想抓你,根本不存在你是否能跑掉。
“下雪了”
“臥槽,雪花還挺大。”
就在我舉足無措時,大廳裡突然傳來一陣騷動,秀春手下的那幫拆遷工們紛紛亢奮異常的趴向兩扇巨大落地窗。
我循著聲音望過去,見到鵝毛一般的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落,特別的漂亮。
靜靜的觀望一會兒,我起身伸了個懶腰輕笑:“時間差不多了。”
準備轉身的時候,恰巧看到一個服務員迎面走過來,我朝她擺擺手:“美女,麻煩幫我煮一壺薑汁可樂,另外你去酒店門口一趟”
幾分鐘後,我回到房間,沒多一會兒,服務員就將一壺熱烘烘的可樂送入房間。
我坐在沙發上,一邊看電視,一邊品茶似的喝著薑汁可樂,心情如同此時外面的雪景一般的平靜。
“篤篤篤”
房間門這時被人叩響。
“進來吧,門沒鎖。”我眼睛直勾勾盯著電視螢幕,壓根沒回頭。
“踏踏踏”
雜亂的腳步聲泛起,接著傳來楊富山訕訕的笑聲:“王總?”
“老楊啊,快進來,凍壞了吧。”我這才像剛反應過來一般,歪脖瞄了他一眼,笑盈盈的擺手招呼。
此刻的楊富山渾身溼漉漉的,兩邊肩膀頭上還有沒融化的白雪,黑白摻半的頭髮一縷一縷的黏在一塊,兩手無處安放一般揉搓著衣角,尷尬的出聲:“王總,我這鞋子太溼了,別把地毯給弄髒。”
“弄髒又不用你收拾,來吧!”我拍了拍旁邊的空位,又往另外一隻空杯續上熱騰騰的可樂薑汁努嘴:“我這兒條件艱苦,也沒啥好東西招待你,有怪莫怪哈。”
整個過程,我都像屁股上粘著磁鐵一般沒離開過,對他也只是語氣上的貌似尊重。
“王總有心了。”楊富山連忙走過來,兩手捧起茶杯。
“哦?”我昂起腦袋淺笑:“楊主任何出此言?”
他立時間杵在原地,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,估計他自己也懵逼,自己隨口的一句客氣話,竟被我較真。
見他額頭上的褶子擰成一團,我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,開玩笑呢,來坐下一塊看電視,我最喜歡的《動物世界》這期講的是鱷魚,就是傳說中那種吃完東西會流眼淚的食人鱷。”
“誒,好。”楊富山小雞啄米一般狂點兩下腦袋,屁股微微貼在沙發邊沿,也抬頭看起電視。
餘光瞟視他幾眼,我大大方方的點上一支菸。
時間在寂靜中不知不覺過去二十多分鐘,可能是實在看我沒有要主動開口的意思,楊富山乾咳幾下:“王總,對於今天下午的事情,我真的特別抱歉,我弟媳住院了,不然我一定會拉著她過來給兩個弟妹賠不是”
“先看電視,看電視哈。”我不由分說的打斷。
楊富山抽吸幾下鼻子,無可奈何的閉上嘴巴。
直至一集《動物世界》劇中,茶几上的菸灰缸裡插滿菸蒂,我才打著哈欠關掉電視機,側脖看向楊富山:“不好意思啊楊主任,剛剛看的太入迷,沒聽清楚你說什麼,你找什麼事兒來著?”
“也沒什麼大事。”楊富山頓了一頓,從懷裡摸出幾枚不知道什麼年代的“銀圓幣”遞給我:“今晚八點之前,村裡需要動遷的住戶全都搬出去了,我收拾老宅時候發現幾個這東西,我們村裡人也沒啥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