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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麼樣,我沒瞎說吧。”
楊富山像個上勁兒的愣頭青似的吆喝。
“就這長相能是上京的大拿?我不信?”高利松歪脖斜楞一眼,故意拱火:“他要真那麼厲害,你們村還能窮的年輕人全跑出去打工?”
“唉,這話說來話長,因為有他的關係,縣裡以前對咱村子也算特別照顧,每年的扶貧款都沒少下撥,什麼一幫一,每月也從來沒落下。”楊富山搓了搓腦門上的皺紋,感慨的嘆氣:“可錢這東西幫的了一時,幫不了一世,不管給多少,早晚都有花完的時候,相反村裡那些懶漢不做就有的花,更不願意去自己掙,惡性迴圈愈演愈烈,前年我族弟回來知道這事兒以後,把縣裡和市裡的狠狠訓斥一頓,從那以後就再沒什麼救濟款了,想想也不怪他。”
“你族弟挺有思想的。”
“確實是個明事理的好官。”
高利松和葉小九對視一眼,一唱一和的奉承起來,楊富山也自然的跟他們嘮到一起。
感覺火候差不多到位,我裝腔作勢的出聲:“看來我們公司不應該來咱這兒投資的,搞不好還把大拿給得罪了。”
“不會得罪,絕對不得罪。”楊富山急的連忙站起來薅住我的手臂道:“我族弟說的很清楚,他絕對不會助長我們的歪風邪氣,想要致富就靠自己辛勤勞動,可他沒說過,不允許我們在自己家門口做工,你們的廠子如果辦起來,不止是我們村,周圍十里八鄉的年輕人也都有了上班的地方,他肯定會支援的。”
“叮鈴鈴”
就在這時,我兜裡的手機響起,看到是車勇的號碼,我歉意的笑了笑,攥著電話走出會議室。
車勇憤怒的臭罵:“靠,你特麼真是嫌我死的晚吶,明明說好讓老子出來放鬆的,咋給我安排的洗浴正對縣裡辦公樓呢,別跟老子說巧合,我煩巧合!”
想來他已經猜到自己不可能得逞所願的舒坦,並且也料到我會有所動作。
家裡這幫舞刀弄槍的亡命徒,算起來我最稀罕的就是車勇,可能他的武力值不是最高的,智商也不是最卓越的,但八面玲瓏的心思一定是獨一份,很多時候,我只要寫個1,他立馬能跟上節奏念出234。
耐著性子聽他發完牢騷後,我輕聲道:“勇哥,你任務艱鉅”
聽我把話說完,車勇再次暴跳如雷的咒罵:“擦你爹得,一把二把身邊的司機秘書不算,你還讓老子自己過濾他們親信嫡系,你丫咋不讓我上天呢,不幹!堅決不幹!”
我威脅的笑道:“王堂堂來廣平了,我倆剛碰完頭,他說特別想你,要不我安排安排?”
“他來能雞八”車勇脫口而出,話說到一半,恨恨的咒罵:“你特麼等著昂,一天就知道欺負老實人,加錢!必須加錢!”
安撫他好一陣子後,大哥勇才總算勉為其難的接受自己的任務。
“叮鈴鈴”
電話剛放下,手機鈴聲又急促的響起,掃視一眼螢幕,我忙不迭接起:“怎麼了磊哥?”
“你到我住的地方來一趟。”段磊不帶一絲拖泥帶水的催促:“現在,馬上!”
也不知道他這麼急躁究竟是出了什麼事,我簡單跟楊富山打聲招呼後,一路小跑著返回。
回到小院,之前陸國康住的那間房,現在門上已經掛起了“楊家寨拆遷指揮部”的小牌牌,我一眼便看到段磊坐在一張木桌子背後,桌面上擺滿圖紙和地圖,他一手夾煙,一手端著個泡麵桶。
我湊過去發問:“怎麼了哥?”
“我剛剛又到村口走了一圈。”段磊“滋溜”嘬了一口泡麵,又抽了口煙後,沉著臉道:“媽的,咱之前找的測量公司不靠譜,給我的資料少報了很多,以村前那條路的寬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