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滿打滿算五層,還整個電梯啊?”葉小九眨巴眼睛發問。
青年笑盈盈的點頭應聲:“楊主任說我們楊家寨村窮志不窮,必須時刻做到與科技接軌。”
“擦,這算哪門子科技接軌,有這閒錢給你們村那條土路修修多好。”高利松忍不住嘟囔。
我攔住他,眨巴眼睛暗示他少說話,隨即樂呵呵道:“整的挺好,蠻接底氣的。”
半根菸的功夫,我們來到五樓頂頭的會議室裡。
剛一進門,我就被繚繞的煙霧嗆得連打幾個噴嚏。
五十來平米的會議室內,此時至少聚集了能有三四十人,橢圓形的會議桌旁邊圍簇了六七個發白須白的老頭,靠牆壁的椅子上則坐著十多個四五十歲的中年,再往後就是一些年輕人。
這幫人幾乎都夾著菸捲,難怪能把屋子造的好像火災現場一樣。
會議桌旁留下兩張空位,想來應該是給我們準備的。
見我們仨進屋,甭管是老的少的,全都停止交談,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。
我揪了揪喉結,大大方方拉起一張椅子準備入座。
位居主座的是個年齡在七十多歲上下的老頭,見我要坐,連忙拍打兩下桌面開口:“小哥,你和段總是什麼關係?這麼重要的事情,他為什麼不親自來參加,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見我們楊家寨的老少爺們了!”
這老頭年紀屬實不小了,腦袋上扣頂小氈帽,一臉的魚尾紋,臉蛋糙的好像老松樹皮,上頰凹陷的很厲害,一張嘴只能看到幾顆黃不拉幾的牙,搖搖欲墜,似乎隨時可能脫落,老歸老,但他的精氣神很不錯,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。
面對他的質疑,我不慌不忙的反問:“不知道您是”
“楊家寨最大的姓氏是楊,這是我們楊家的老家長。”旁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起身解釋一句:“老家長問你段總為什麼不來,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楊家!還有你又算個什麼身份!”
北方地區的“老家長”其實就跟南方的“家族長”意思差不多,都屬於精神領袖,家族有什麼重大事情需要正兒八經請上臺的那種。
“哦,楊老爺子您好,我叫王朗,身份呢,應該算得上段總的助理,但級別有點不太好定義,因為我給他發工資。”面對對方不客氣的搶白,我吸了吸鼻子淺笑道:“至於您們剛才問我,段總不過來是不是看不起列位,說實話,我們真沒這想法,但交代嘛我好像也沒必要給你們!”
聽到我這句話,一屋子人瞬間炸開鍋。
不管是年老的,還是年輕的,一個個全都憤怒的指向我吵吵把火起來,不少人操著當地方言,我雖然聽不太明白,但相信肯定不是誇我帥。
“嚷嚷完沒?沒吵完你們繼續,在下就不奉陪了!”我“呼啦”一下推開椅子,冷漠的揚起嘴角:“諸位好像對你們和我們的關係有點沒擺弄明白,第一,咱們是對等的,我們想要開發,你們想要賺錢,說的再白話一點,我們是你們的財神爺,各位誰見過財神爺會看人臉色?第二,這種破事與你們可能很重要,對我們公司就是不計其數的開發專案之一,段總失陪,也失的理直氣壯,一個個歲數都不小了,如果連主次都分不明白,咱談不談無所謂,聽清楚昂,我們不是非在楊家寨開發不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