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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我依靠在床邊,慵懶的盯著對面的電視。
螢幕裡播放著一部早期國產的警匪片,打鬥場景非常的激烈,可我卻壓根看不進去,腦子裡像是過電一般的回映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。
從我堂哥義無反顧的扛事入獄,再到張星宇主動把自己送入囹圄。
我身邊的雜事確實在不斷的減少,亦如那些重要的人在不斷消失一般。
窮途末路這四個字彷彿已經在開始上演。
敖輝今晚上的這通電話既像是在總結,更像是在宣戰。
別看他嘴上一直嚷嚷著要跟我鏖戰到底,其實他跟我一樣都等不起了,這些天我們損失慘重,他只會比我們有過之無不及,甭管是高階戰力還是身邊的親信,他差不多要耗盡了。
不誇張的說,再繼續鬥下去,他估計都得赤膊上陣。
“老東西,你熬不起了。”我點上一支菸,長吐白霧自言自語。
說罷,又忍不住苦笑著搖搖腦袋:“我跟你一樣,也馬上彈盡糧絕。”
胡亂瞎想中,時間不知不覺來到清晨的五點多鐘,一盒煙讓我造了個底朝天。
“嗡嗡嗡”
我躺下身子,不斷勸解自己必須得睡一會兒,不然身體捱不住,電話卻不合時宜的響起。
看了眼是個不顯示歸屬地的號碼,我煩躁的按下接聽鍵:“誰呀!”
“早上好啊小朗朗。”手機那頭傳來一道似曾相識的男聲。
我微微一怔,不確定的反問:“三哥?”
“哈哈哈,特意等到早上跟你打電話,就是怕晚上影響你休息。”電話那頭的男人發出爽朗的笑聲,瞬間暴露自己身份,正是王者商會的“龍頭”趙成虎無疑。
我哭笑不得的嘟囔:“一宿沒閤眼,剛有點睡意一下子讓你嚇沒了。”
“哦?早知道你沒睡,我就不傻乎乎等到現在了。”趙成虎半真半假的出聲:“最近是不是挺心煩的,聽說你日子過得不是特別順暢,不光全員撤離粵省,還把旗下的產業也全變現了?”
我答非所問的應承:“我以為你會跟我打聽我哥的事兒呢。”
別看我們和王者家平常沒什麼互動,但畢竟打斷骨頭連著筋,互相之間的淵源實在太深了,所以趙成虎對我們的狀況瞭如指掌並不是啥稀奇事。
“我是個很現實的人,只關心目之所及的人和物,花椒距離我太遠了,看不見也摸不著,與其乾著急,不如做點能做的事情,比如幫你穩定後方,你手下那麼多人撤到國外,每天的吃喝拉撒睡就是筆天文開銷,這點小忙我還是可以安置的。”趙成虎風輕雲淡的笑道:“況且有你這麼個鬼靈精似的堂弟想轍,我堅信花椒一定可以平安無恙。”
打認識以來,這個男人似乎永遠都那麼穩如泰山,心情和語氣很少會被俗事所困擾,別的不說,光是他這份從容不迫就夠我學幾年。
“哥呀,你這帽子給我扣的真叫一個穩當。”我哭笑不得的拍了拍腦門子:“弟弟是真學不來您的不動如山,快幫我支支招吧,接下來我應該咋走。”
說實話,我是特別傲氣的人,尤其是在曾經的“偶像”面前,我巴不得有十分力氣使百分,所以當我彎下腰想他求助時,絕對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。
“朗朗,做事可以言傳身教,可做人真沒辦法貼上複製,一模一樣的處理方式,也許我用的事半功倍,而你就分外艱難,同樣有些東西你能手拿把掐,但我卻只能望洋興嘆。”趙成虎語重心長的舒了口氣道:“如果你問我有啥好建議,我真給不了你,因為我也曾經歷過你此時的困境,到現在為止,我都不知道當初的處理結果是否完美。”
“這”我磕巴一下,有點不高興的哼聲:“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