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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咣噹”
隨著我話音未落,呂哲的手臂好像被誰退了一下似的,面前的小碗直接被打翻在地,摔成了好瓣。
“咋地了兄弟,帕金斯發作了?”車勇一把按在呂哲的胳膊上。
“沒沒什麼。”呂哲急忙想往回抽胳膊。
車勇笑容燦爛,拇指和食指死死的摳在他的手腕子上。
呂哲咬著牙用力動彈身體,可完全沒辦法掙脫開,小桌子在兩人暗暗較勁中劇烈震動起來。
僵持十幾秒後,眼瞅著呂哲整張臉就好像充血一般通紅,車勇突兀“呵呵”一笑,猛地鬆開,呂哲來不及收勁兒,身體後仰直接“咣噹”一下坐在地上,屁股地下的椅子也被掀翻。
“看來兄弟的身子骨確實有點弱啊,趕緊補充一下吧。”車勇木然的蠕動嘴角。
呂哲狼狽的站起來,扶正椅子出聲:“謝大嘴說你不行,敢情只是比他弱。”
“他吹牛逼,你問問他哪次看著我不跑。”車勇臉不紅心不跳的撇嘴:“咱倆比劃完,你應該也知道自己是個啥段位了吧,聽句勸,少整牛馬事兒,不然容易受傷。”
“受教了。”呂哲重新坐下,毫不客氣的又抓起一碗豆汁,滋溜滋溜嘬起碗邊。
一碗喝罷,呂哲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,再次抓起另外一碗。
我雙手抱在胸前冷眼觀望,都是社會圈裡摸爬滾打出來的,他想幹什麼我可能猜不出來,但他心底肯定慌亂無比,所以才會借用這些小動作來掩飾。
“呂哲,說句實在話,我聽欣賞你的,如果有可能的話,我其實挺想跟你好好交流一番,瞭解瞭解你的故事,傾聽一下你的憤怒。”我捻動手指頭開腔:“我估摸著你應該是在等人吧。”
“是!”呂哲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:“我和朋友約好的,每三天都會碰一次面,這次恰巧是在這裡,如果看不到我,也就意味著我可能出事了,那麼他們馬上會啟用別的方案。”
“喔喔,別的方案是什麼?”我笑嘻嘻的反問。
呂哲一眼不眨的凝視我,良久之後“噗嗤”一聲笑出聲:“朗哥真會開玩笑,您知道的,我肯定不會說,你說對麼勇哥?”
說罷,他威脅味十足的偏頭看向車勇。
車勇目光瞬間一陣閃躲,惱火的爆粗口:“說特麼什麼逼話,老子肯定聽不懂!”
“哦?”呂哲嘴角上翹,接著不屑的又“哦!”了一聲,抻直脖子吆喝:“老闆,焦圈還沒做好啊?”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呂哲沒事人似的細嚼慢嚥。
知道的他是階下囚,不知道的還特麼以為這是個公子哥領著我們幾個家丁出來體驗生活。
“滴滴滴”
就在我琢磨著應該如何打破僵局時,牆上的掛鐘發出一陣清脆的整點報時聲。
仰頭看了眼,已經是上午的九點多鐘,從早上六點多過來,我們竟已經呆了三個多鐘頭。
錢龍耐不住性子催促:“兄弟,你不是打算讓我們陪著你耗到過年吧?”
呂哲也慢悠悠的歪頭掃視一眼牆上的掛鐘,儘管表情看似很平淡,但眸子裡卻閃過一抹焦慮,雖然狗日的掩藏的很好,可還是被我一眼抓到。
見到這一幕,我感覺他可能也快捱不住了,不動聲色的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傳送出去。
又過去十幾秒鐘左右,一輛巡邏車突然停到早餐店的門口。
見到閃爍著紅藍警示燈的車子,錢龍和車勇立即緊張的繃直腰桿。
“老闆,還有沒有豆汁了,給我打包一份帶走!”
與此同時,一個穿件棕色西裝,身材微胖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男人大概四十出頭,頭髮